这天晚上,朱泓到底还是命随心去请了一位太医来,太医进门后谢涵依旧没有醒,朱泓也不忍唤醒她,便命司宝几个放下帐子直接把太医领了进来把脉。
太医也没十分的把握是滑脉,说还得七八天才能看出来,不过太医也说了,生完孩子初次葵水未来便怀孕的先例虽然少,但的确有过。
送走太医,朱泓命人给谢涵准备了一点宵夜,自己也没有心思吃东西,而是坐在了谢涵身边,一会看看手里的公文,一会又摸摸谢涵熟睡的小脸,一会又回忆起谢涵生安安时的凶险,一会又想起儿子那张古灵精怪的笑脸,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及了谢涵小的时候,总之,朱泓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的。
他是一个男人,又即将是一代帝王,怎么不可能想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他肯定都会喜欢的,可若是要在孩子和谢涵之间选一个,他宁可还是选谢涵。
毕竟他已经有一个嫡子了,可谢涵却只有一个,失去了他还能找回来吗?
谢涵醒来的时候看见朱泓坐着炕几前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些什么,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夫君,你可真是一个话痨,一个人都能对着炕几嘀嘀咕咕的,就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基本也是见你一个人说话。”
“涵儿,你睡够了?”朱泓破天荒地没有去闹谢涵,而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嗯,睡够了,这十来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谢涵伸了个懒腰,顺便打了个呵欠。
“饿了没?”朱泓蹭了过去。
谢涵伸手也摸了摸他的脸,“饿了,真饿了。”
朱泓听了这话忙喊了一声传膳,没一会,司宝和司梅两个一人拎了个食盒进来了,司宝一边摆桌一边冲谢涵挤了挤眼睛,谢涵歪着脑袋也没想明白这丫头是什么意思,正要开口问问她时朱泓直接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儿子呢?”谢涵这才发现往常儿子躺着的地方空了。
“奶娘带着呢,我见你累就没抱过来。”
后知后觉的谢涵往墙角瞅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是亥时了,“不会吧,我居然睡了四个时辰?”
“还说呢,你笨不笨啊?觉得累不会告诉我一声,不会跟皇后告个假?从明儿开始,你先不用去了,在家好好调养调养,我替你去向皇后告个假。”朱泓一边说一边亲自给谢涵盛了一碗鸡汤,并试了试热度,这才放到了谢涵面前。
“这不好吧,刚过头七没几天我就开荤,而且还不去哭丧,皇上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谢涵端起了鸡汤说道。
不过刚一说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放下了手里的汤碗,伸手抓住了朱泓,“夫君,是不是我生什么病了,不对,不是生病,应该是,是怀孕,我是不是又怀孕了?”
难怪她觉得朱泓不对劲了,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再联想起他没像往常一样扑在她身上胡闹,反而破天荒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地给她准备了鸡汤,又不让她去哭丧,因此她很容易猜到自己身上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一开始她倒也没敢往怀孕那边想,主要是方才司宝的挤眉弄眼给了她暗示。
“涵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朱泓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这个孩子呢。
“哦,夫君,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原本我还想着又要守二十七个月的孝,等守孝结束了要孩子你肯定又要抱怨一通,没想到这会怀上孩子了,真的太好了,我这一怀孩子也不耽误守孝。”谢涵一激动扑到了朱泓的怀里。
“你真这么开心?”朱泓被谢涵的笑颜感染了,心底也渐渐开出了喜悦的花。
也罢,那就赌一把吧,老天都能成全他让他坐上了皇位,他还能守不住自己的妻子?
“嗯。”谢涵重重地点点头。
“好了,别光顾着开心了,鸡汤该凉了。”朱泓端起了炕几上的碗,亲自喂起了谢涵。
待谢涵吃饱喝足后,朱泓怕她肚子里积了食,于是把她拉下了炕,也不敢出去散步,怕着了凉,只在屋子里溜达起来,约摸有一顿饭的工夫,朱泓便命人送来了热水,两人洗漱后上了炕,朱泓这才把他要登基一事说了出来。
“夫君,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先告诉我?”谢涵没想到朱泓又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说实在的,事情发展到今天,说谢涵没有想法是矫情,毕竟到目前为止,这个皇位并不是他们两个从别人的手里抢来的,而是被一步步推到这个位置上的。
换句话说,是天意使然,既然如此,他们两个还客套什么?
“对了,夫君,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年我和你第一次去见玄智大师,当时他摸了摸我们两个的手骨,说了一番稀奇古怪的话,现在想来,那会他必是已经知晓了我们两个的命格。”谢涵想起了一件往事。
“还有比这更早的呢,记得那年我上你家去提亲,我亲自拿着我们两个的八字去观音庙,当时的师傅说了,我们两个的命格分开来是极凶之兆,合在一起是大吉之兆,贵不可言。当时我就觉得这番话有点古怪,今儿我才算是明白那位大师的意思。”
朱泓这么一说,谢涵倒是也想起了这件事,抱怨道:“还说呢,那位大师还说你有三个大难关呢。可我数来数去,你这都有五六七八关了。”
“涵儿,幸好我们遇到了彼此,幸好我及时抓住了你。”朱泓把谢涵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是真的感恩,因为他清楚,若是没有谢涵,他是决计不会有今天的。
登基做皇上,这么遥不可及的事情在一年前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可一年后却落在了他的头上,而且还是由皇上亲自下旨传位给他的。
更难得的是,朱渊自己也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他不用再背负朱渊的误解和仇恨,从此后,他可以放开手脚对朝堂做一番改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