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被误会的经验,这次费莉希蒂尽量描述准确:
“引发三位古神陨落的事件,我王称之为‘大背叛’。”
“我王认为不死鸟始祖格蕾嘉莉背叛了怪物阵营,这导致异种王克瓦希图恩与血族始祖莉莉丝、毁灭魔狼弗雷格拉间爆发了神战,三位古神于这次神战中陨落。”
操纵师听出了费莉希蒂的话中话:“你说的是巨龙王这样认为,难道其他古神不这样认为吗?”
费莉希蒂的尾巴甩动,似乎对于“大背叛事件”也有很多不解:“我是后来诞生的巨龙,对那段时期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年长的巨龙,以及我王描述,那时我对我王的话语深信不疑。”
“但太阳神统治世界时期,我曾与其他古神遗族和神仆接触过,从祂们那里我得到了不同的解释。”
“总结起来:巨人王认为精灵王背叛导致血族始祖陨落;精灵王认为是巨人王与人类的隐秘组织结盟,舍弃了泛人类阵营,祂的背叛导致莉莉丝身死;不死鸟始祖认为是我王背叛了非人阵营;恶魔君王自第三纪将深渊封锁,恶魔们不在世界走动,我不清楚祂对‘大背叛’是什么想法。”
也就是说阵营内的各位古神互相怀疑,本就不怎么牢靠的阵营随之崩盘。
操纵师觉得这其中透着一股诡异:“太阳神那时出现了吗?”
“根据我的调查,没有。”
“那谁从这次的事件中得益了?”
从古龙的描述中看,这些古神除了力量强大、生性暴虐、思维混乱多于平静外,祂们其实和现在的人类差不多:为了自身利益能做出任何事情。
费莉希蒂明显也想过这些问题,祂马上给出了自己的见解:
“从短期看,也就是古神时代结束的第二纪,没有任何人从中获益;从长期看,把时间拉长到现在,从中获益的有四位:
毁灭魔狼的从神厄运女神和亡灵之神,即后来的黑夜女神和死神;
异种王的从神灵物之神,即后来的被缚之神;
巨人王的从神丰收女神,即后来的大地母神。
祂们四位从神位阶都有提升,灵物之神虽然没有成真神,但祂再次出现时也达到了天使之王层次。”
操纵师只听到了两个陨落的古神:“血族始祖的从神呢?祂没有从中获益吗?”
费莉希蒂甩动了下尾巴:“据我观察,没有。美神在莉莉丝死后投靠了精灵王,精灵王死后祂就消失了。再次出现是第四纪时以血族女王身份现身。”
听到祂的描述,操纵师试着说道:“你说的难道是特伦索斯特帝国的皇后,夜皇的妻子——血月女王?”
“是祂。”
清在收集信息的时候,接触过这位“血月女王”情报。
血族自远古太阳神统治时期就是附庸种族存在,那段时期对于血族来说就是黑暗。这位血月女王自黑暗走来,祂成为夜皇的皇后,重新将血族凝聚,并带领血族成为帝国的重要支柱。
据说祂的美被世界承认,是那个时代最美的存在。
就是这样一位美的象征,祂和夜皇双双陨落于“四皇之战”中。
“你为什么会认为祂不是受益者?还有丰收女神作为巨人王的从神,祂又是怎么得到的‘母亲’特性?”
既然“美神”是“血月女王”,那祂就有可能得到了莉莉丝的属于“月亮”那部分的特性。
“以现在的序列途径来说,‘美神’既是祂的尊名,也是序列名。祂自古神时期,一直到第四纪陨落,位阶一直没有变化。”
“莉莉丝陨落后,祂的部分特性被巨人王得到,祂赏赐给了丰收女神。”
费莉希蒂又补充了一句:“丰收女神是巨人王的王后,是现在战神的母亲。”
这句话把操纵师震了一下,大地母神是远古太阳神的从神、远古太阳神杀死了巨人王、战神的“黄昏巨人”来自祂父亲……
古神和真神间的关系真乱啊……
操纵师没再继续梳理祂们的关系,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会不会还有外界势力介入,比如‘星空’?你既然知晓这么多事情,那应该也知道,血族现在偶尔还能收到他们始祖的神谕。既然莉莉丝已死,血族祈祷的‘始祖’又是谁?”
“不会。”费莉希蒂直接否决了“旧日”,“你知道最初屏障吗?”
看到操纵师点头,祂继续说道:“古神时期,甚至太阳神统治时期,最初屏障都非常稳固。‘星空’能投入到现实的力量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现在的血族始祖,一切都是猜测,我没有确切的答案。”
操纵师笑着说:“比如某位邪神,或莉莉丝死而未僵?”
费莉希蒂甩动了下尾巴,表示赞同:“再比如某位真神掌握了‘月亮’权柄。可能性太多,这种猜测没有意义。”
操纵师示意:“是啊,那继续说吧。‘大背叛’之后又怎么样了。”
费莉希蒂平稳的巨龙语再次于这片空间内响起:
“古神八去其三,三大阵营不复存在,五位古神各自为战。”
“大地之上,最强大的是我族和巨人族,我们两族相互对峙。精灵掌控大海,几乎不再管大地的事情。不死鸟始祖于灵界中开辟出一片区域,号‘冥界’,祂于冥界中建立死者之城,不死鸟一族从现实进入冥界。”
“恶魔是所有种族都憎恶的存在,但它们有深渊庇护,其他四族攻打不进去。”
“巨龙、巨人、精灵、不死鸟、恶魔就是那个时期最强大的五个种族。”
“至于魔狼、血族、异种……”
“魔狼的子嗣死的死、逃的逃,血族的美神那时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异种没了顶尖强者压制,怪物们谁的话都不听,这三族剩余的族人只能和人类、树人、鱼人等一样,依附五族生存。”
“这段时期称作‘双生年代’,前几百年各势力相互平衡,战争不断;后几百年平衡形成,几乎是整个第二纪黑暗纪元中最和平的时代。”
“我于这段平和时期出生了。”
“我很幸运,出生就是心灵巨龙,与我王是同一途径。”
操纵师第一次听说:“你们巨龙还有其他途径呢?”
费莉希蒂简单地解释了下:“不仅是我们,其他种族也有其他途径。以我们为例,不是所有巨龙都是神仆,就像不是所有人类都是非凡者一样,我们巨龙也有普通的。”
“这些巨龙根据成长过程中吃的东西、因父母乱吃东西排出不属于自身的权柄等多种方式,巨龙也有各种各样的途径。”
操纵师恍然:“原来如此,涨知识了。”
费莉希蒂没有继续说这些,而是继续讲述那段时期的事情:
“太阳神也于这段时期出现,和祂一同出现的,还有后来的第一块亵渎石板。亵渎石板记载的二十二条途径,给人类开启了魔药时代。”
“可惜那时没有古神将太阳神和祂带来的亵渎石板放在眼里,巨龙和巨人更想吞并对方,精灵和不死鸟守着自己的地方,恶魔倒是对谁都一样。”
“这为第四纪人类崛起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