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家异口同声、斗志昂扬的喊了“嫂子”,魅影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教鞭说:“很好!下面,请教官训话。”
说着,魅影把那特质的钢绞线教鞭递给了易军,算是交接了暂时的管理权。
易军右手持鞭,在左手心上拍打得啪啪作响,笑得有点非善类:“那好,给老子报报数。只要是在家的,看谁还没到。”
于是,所有中层人员开始盘点自己手下的人。除了站岗和外出执行任务的,还确实都到场了。
“都到了?”易军扬了扬眉头,环顾现场之后说,“疯子呢?”
疯子,就是封雨霖的绰号。只不过这个绰号在虎窟之中没别的人敢喊,这只是易军的专利。
大家大眼瞪小眼,心道训练这种事,难道连封雨霖这个虎窟二把手也要参与?但是一看魅影这一把手都归队了,大家也就没什么想法了正处长都听令,副处长自然更不能例外。
“姜二小,出列!”看到没人回答,易军当即吼了一声。”“
于是,杀手科科长姜立当即站了出来,敬了个礼。
易军面无表情的说:“知道疯子为什么没到吗?”
姜立老实回答:“报告教官,封处长据说身体不舒服,正在宿舍里休息。”
其实,封雨霖老早就知道易军要来。而刚才凤尾竹看到了易军已经到了,自然又报告给了封雨霖。他是很讨厌易军的,不愿意跟易军见面,所以哪怕集结号响了,他也找了个身体不好的借口。
其实,身体不好也要归队的,因为这不是公司上班,而是军事命令。此外,哪怕你是副处长,但也不能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有什么含糊。只不过官僚主义向来根深蒂固,当官的有点特权也早就被人司空见惯罢了。
易军继续拿着教鞭拍打着自己的手心,狞笑道:“我看,恐怕是心病吧?去两个人,把他给老子‘请’过来!请不过来,就抬过来!”
说这个“请”字的时候,易军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立嘴上大声回答了一句“是”,接着就一溜小跑儿,带着一个贴身手下去“请”封雨霖了。他是封雨霖的嫡系,但是通过上次在东阳娇莲改编竹影的事情,也让他对易军的敌对情绪大大的降低。
姜立一边小跑儿,心里头一边嘀咕,心道封雨霖这次恐怕要有点小麻烦。熟悉易军的战士都知道,虎王一旦发了狠,天王老子都挡不住。虽然封雨霖贵为副处长,但气势也从来不可能凌驾于易军之上。
姜立跑到了生活区,封雨霖的单人宿舍。敲开门一看,发现封雨霖正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抽烟,喷云吐雾的姿态相当舒服。“二小?来,抽烟。”
说着,封雨霖递过来一盒已经打开了的软中华。
“处长,别抽了。”姜立咽了口吐沫说,“谢破军回来了,而且让你去呢。”
“去他个蛋,滚他娘的。”封雨霖不耐烦的骂骂咧咧,似乎相当不满。在他绿军装的肩膀上,扛着两杠三星,上校军衔。这个军衔不低,给他的级别是副师级。天底下永远是基层人员多,所以这样的级别算是可以了。
只不过,封雨霖自己却不是很满意。按说一个副师级的干部,给个大校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上级主管这个的龙天机似乎总是跟自己过不去,在军衔晋升上面好像一直卡着他。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虎窟一把手的位置,原本就该属于他。想当初龙天机兼任一把手,易军和他分别列为二把手和三把手。后来龙天机不兼任了,易军也走了,他不该顺理成章的上位?但哪知道龙天机却直接把大权交给了魅影,让人蛋疼。
听着姜立的汇报,封雨霖皱着眉头:“不就是个训练,让我这副处长也跟着训?训个球儿!王八蛋,杀鸡骇猴要立威,也别想着在老子身上用这一招!”
但姜立却有些为难:“处长,可是他……他说要是请您请不动,就……”
“‘就’什么?他还敢让你们把我绑了?!”封雨霖怒道。
“那倒没有,他说,”姜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封雨霖,说,“他说要是请不动,就‘抬’。”
封雨霖狠狠的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近乎咆哮道:“抬你娘的腚!滚回去,就说你们抬不动!他算什么狗东西,到这里临时办点事,还跟老子人五人六的,草他娘!”
“是!”姜立浑身一哆嗦,当即带着那个贴身手下滚蛋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是哪门子倒霉事儿,怎么就摊在了自己的头上,姜立脑袋有点大了。
当姜立无功而返的时候,易军并不吃惊,因为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封雨霖那脾气和能耐,易军还能不知道?所以,易军冷笑道:“怎么,没请来?”
看着易军似乎要发狠,姜立一身冷汗,讪讪的说:“处长……呃,教官,刚才我们去请,但是……但是封处长确实来不了。”
“哦,什么病这么厉害,让一个大师级的高手都没办法下地走路了。”易军冷笑,“那么我刚才是怎么说的,请不动,那就抬,你是怎么做的?”
“呃,抬……我们没抬动……”姜立的汗珠子仿佛黄豆一般,自脸上滚滚滑落。
易军笑了笑,但怎么看怎么狰狞:“嗯,既然抬不动,那就没完成任务了。二小,老子离开虎窟没多长时间,安排点小事就不听了是不是?”
“不不……”姜立急忙摇头摆手,“不是不听,是没那能力,任务办砸了……”
易军轻轻甩着钢绞线教鞭,说,“那好,既然差事办砸了,那就要有点处分。你说,是跑个五万米呢,还是说说体己话?”
“跑,我这就去跑!”姜立二话不说,敬礼之后当即跑步去了。五万米,根本不需要别人查着,因为没人敢糊弄。而且虎窟战士钢筋铁骨,五万米,五十公里,也就是一个稍微加长点的马拉松,不会伤了身子。不过就是累,跑完之后再强悍的身体,也会累得仿佛骨头散了架。
只不过,即便是这样,大家也不愿意陪着易军去说体己话。
姜立走了之后,孤单的身影在操场上做着简单机械而悲剧的运动,圈复一圈。这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点头大,生怕易军再让自己去请封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