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是个犯花痴的女人,相反我很现实。湘竹泪依旧盯着易军,似乎要看透他的一切,我只是知道,你适合当我的男人,也配当我的男人。你在我身边,会对我的事业有帮助,对我的性命也有帮助。
我不管什么情啊爱啊的东西,浪漫专一温柔体贴这些东西更是骗骗小女生的鬼玩意儿。
只要我看到你的时候觉得顺眼,觉得安全;做事的时候能帮我分担压力,让我不孤单,这就足够了。
你觉得我说的这些,还不够现实不够理性
易军,我们是同一路的人,估计两条命运线不论怎么扭曲,到最后总还是会交织在一起。别不相信,这是女人的第六感。而作为一个杀手头子,我的第六感比普通女人更准确一些。
湘竹泪的理论很乖僻,不过真的够现实够理性的,已经理性到了平铺直叙的境界。
易军最怕面对这个女人,原因就是这种超直白的理性。一个年轻的女人家,仿佛很多情愫都从灵魂之中抽出剥离了。除了偶尔的感动,简直就像是一尊神像。而且易军知道,即便自己偶尔给她一些感动,也无非让她感觉到自己判断的准确,感受到了更多的安全感存在感,就是这样。
易军叹了口气:竹子,跟你明说吧。我一直躲着你,就是害怕你的这种直接。你知道吗,这会很打击男人的自信的虽然哥以前不肯承认这一点。
湘竹泪笑了,似乎很满意易军的这个答案。但是,这笑容并没有收去,反而更加的灿烂了些。而且,眼睛里流露出了真正花痴般的神采,甚至连身体都有些风中细柳般的摇曳,风情万种,向易军走来。
易军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道你这是吃错药了
而湘竹泪轻轻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脸颊贴在他胸膛上,一只玉手在他那壮硕的胸肌上轻轻的拂拭,撩动心弦。
易军如临大敌,浑身不自在。竹子,别
刹那间,所有的温柔烟消云散,湘竹泪也从他怀里站了出来,随即迈着一如既往的优雅步子走回自己的座位,不动声色的说:刚才那种,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温柔吧别怀疑我做得像不像,毕竟伪装是我杀手这一行活命的本钱。不过,你确信适应那样一个湘竹泪
忒不适应了别扭。
这不就得了湘竹泪道,我就是我,谁也改变不了,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改变。简单干脆直接现实或许还有点小小的蛮横,这就是湘竹泪。
易军脑袋都有点僵化了,湘竹泪确实是他的命中克星:不是小小的蛮横,是大大的
嗯,随便你怎么说。湘竹泪有点小得意般的扬了扬眉毛,所以,你要试着慢慢的适应我。当然,初吻都给你了,你也别想着拍屁股一走了之。你要敢当陈世美,我就敢做潘金莲。
这话听起来挺别扭,好像一个恶霸强抢民女。更别扭的地方在于,这是个女恶霸强抢民男一般。
如果一个男人在易军面前这么强势,恐怕早就被易军拍灭了。可是,对面坐着的是湘竹泪,易军连动动手指头的想法都没有,老实得像是一头阳痿的驴子。还不至于陈世美啥的吧,就亲过一次而已。易军喃喃的说。
没关系,马上就让你具备充当陈世美的资格。我觉得你已经提前通过我的考核了,所以随时可以上我的床。现在有点忙,要是有兴趣的话,晚上你可以留下来。湘竹泪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电热水器里接热水,漫不经心,对了,我可是原装的哦,太便宜了你。只是你不是原装的,这和我的完美主义风格有点抵触,真是件讨厌的事情
对于湘竹泪的这个观点,易军无言以对。他只能说,晚上确实还有事情,必须要回江宁。湘竹泪说随便你,毕竟那床上早晚都给你留着位置,随便你啥时候来。
最后,湘竹泪有点打了胜仗一般问道:那么你真的确定了,假如我和方正毅有冲突,你不会袖手旁观。
这不是废话吗。易军当然纠结。
湘竹泪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谁叫你是我男人呢。
头大,无语。
易军准备告辞,而这时候敲门声恰好响起。门开了,依旧是那个女秘书,但身边却站着一个气场十足的青年男人。不等女秘书说什么,也不等湘竹泪说请进,这个男人就直接闯了进来。一看那一步三摇的姿态,以及一身做工精致的服装,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典型的纨绔公子哥儿。浑身上下的服装鞋子以及手表等玩意儿,加起来恐怕不下两百万的装备。
一副皮囊还算不赖,高高的个头儿,俊逸的脸型。
对于这种有钱烧得慌的公子哥儿,易军向来避而远之。正准备离开,不料这公子哥儿很不友善的把易军从头看到了脚,似乎有些不屑的说:竹蕾,这就是那个什么易军
湘竹泪并不掩饰对这个公子哥的鄙夷,只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不过,这公子哥儿能随意喊出竹蕾这种亲昵的称呼,可见也不简单。要是平常人这么喊湘竹泪的名字,恐怕早就倒霉了。
这个公子哥儿摇着脑袋笑了笑:我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玩意儿,一看也不过如此。竹蕾,你的眼光有问题,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地下小混混
站在那里被人随便点评是件很不舒服的事情,如果全是这种负面评价则更加不舒坦。易军冷笑一声,扭头儿问湘竹泪:竹子,这位是
徐家大公子,徐长宇。湘竹泪说。
易军不屑的笑了笑:原来又是个靠爹吃饭的货。我先闪了,你们聊。
跟这种人争风吃醋有点小儿科,易军懒得计较。反正以湘竹泪的实力和手段,这种人想要追求她也只能是水磨工夫慢慢来。当然,湘竹泪不会喜欢这种货色,易军能够确定。
但是易军忽然离奇的想到,假如湘竹泪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想到这里,他发现自己心里头竟然有股酸酸的味道。
假如自己真的不在乎她,那么肯定不会有这股酸意。那么就是说,其实自己心里头在乎
嗯,应该是的。
不过,易军刚才的那句话,狠狠的刺激了这个徐长宇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