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长安,和洛阳感觉有什么不同吗?”
“都是很繁华的地方呢。不过似乎这边的车架要多一些。”
在集市中交流的两人,正是在洛阳游玩后就前往长安的白井月和爱尔奎特。
“这边车架多很正常,毕竟行政中心已经从洛阳迁移过来了。这些车架,都是这里的大臣们的。不用管这些,我们只要好好游玩此处即可。”
爱尔奎特点了点头,然后拉着白井月朝着长安的集市区走去,在洛阳的集市,白井月为爱尔奎特买了不少东西,让爱尔奎特现在对集市更感兴趣。
逛了半晌之后,两人准备去好好吃一顿,在前往酒楼的时候,爱尔奎特突然拉住了白井月的手,指着一个方向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白井月顺着爱尔奎特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是一座四层高的小楼,装饰华贵,琉璃红瓦,白玉台阶。明显是非常高档的场所。
大门处人来人往,众多才子川流不息,还有少女呼朋引伴。
等等!
白井月瞪大了眼睛,唐朝风气虽然不像汉朝那样,但是也是讲礼教的。少女穿着单薄在酒楼门口招呼人,这怎么看怎么像是······
白井月抬头,看向了这座酒楼的门头,那里有一面牌匾,上面有三个鎏金大字。
!
白井月的嘴角微皱:“爱尔奎特啊,这里···这里是男人喜欢来,但女人不喜欢来的地方,来这里的女人不是有心理疾病就是被迫,或是心如死灰。来这里的男人,理由就很多了,但说到底,还是欲·望二字。”
“月。你说了这么多,但是依旧没有说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面对爱尔奎特的逼问,白井月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照实说?
就在白井月想着用什么比较缓和的词语让爱尔奎特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在两人身后,一个身着华服的老人开口了。
“呦,小娘子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必你的夫君不敢说吧。”
“喂,你···”
白井月刚刚回头想让这个多事的人走开,看到这人的样子便嘴角抽搐了起来。
一座八抬大轿,数十个护卫一般的人物站在身边,明显是一个达官贵人。
关键的是,那八抬大轿上的布料,是黄色的。而在暗中,居然还有一个修道者在一旁护卫。
黄色的布料,可是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颜色。
这也就算了,要知道,现在唐土内的修道者,都在为了成为天人而努力,一如之前的袁天罡,为了追求目标甚至假死以逃脱凡间的舒服,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修道者护卫别人的情况呢?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为了防止某人因为其他超凡者的存在死亡。
而需要这种护卫的,整个唐朝,只有一人!
唐睿宗——李旦!
白井月此刻内心极度崩溃。遇上谁不好,遇上这么个货。
虽然对方这次在位时间顶多只有三年,但是这三年内对方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唐皇帝!
如果和对方起了冲突,这大唐的士卒倒是不怕,但是惹上了保护他的那个修道者就麻烦了。
一个修道者无所谓,但是指派修道者到这里的天庭呢?
毕竟在众多修道者都为了成为天人进入天庭而努力的时候,也就只有天庭具有这种号召力了吧。
和天庭对上,那与和开战有什么不同?对方都是这个唐朝本土的神系不是吗?
现在这个李旦对于白井月来说就是一个马蜂窝,本身弱的要死,但是一旦捅了下来,那就是一大堆马蜂!
最糟糕的是,现在的天庭虽然名义上是唐朝的神系,还行使作为唐朝神系的职责,但是其本质已经是效忠世界意识了啊!
搞不好,最后能把世界意识给吸引过来!
七百多年前世界意识进行了一次诸神黄昏,那一次清扫地并不彻底却已经让世界意识满意了。
如果让世界意识发现自己找的小弟被一个残存的神明撂翻了,那个时候,谁知道世界意识会做出什么事情。
搞不好,直接降下化身和白井月对殴都有些可能。
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别管了,要么毁掉这个世界,要么离开这个世界。
至今未曾真正毁掉一个世界也不敢毁掉一个世界的白井月必然选择第二种,可是真要那么做,就会前往下一个世界,纠缠更多的因果。
这个世界几个人的因果还没搞定呢。
无论如何,和世界意识起冲突,都是白井月要尽量避免的。而对于李旦这个马蜂窝,白井月还是能躲就躲。
“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我?我只是一介商人罢了。”
“是吗······”
商人?商人用布料敢用黄布?你微服出行装也要装像一点啊!周围有点见识的都认出来了好吧!
看着白井月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李旦可是非常开心。
他知道自己伪装很假,但是你既然看出了他的身份,你敢说出来吗?
他就喜欢这种别人明明看出了他伪装很差却依旧得装作他伪装很好的样子。
每当看到这种情况,李旦就心中一阵舒爽。
他知道自己皇位做不了多久,在武则天手底下活到现在的,不说权力的掌控,如何自保还是很清楚的。
等自己的儿子李隆基上位,他好歹能混个安享晚年,总比其他皇帝霸着位子死去来得好些。
至于在被软禁前的这段美好时光,他当然要找些乐子了。
这丽春院是一个方法,来之前去过的赌场是一个方法,还有像刚刚这样调戏这些明明很聪明但是必须装笨的家伙。
看着李旦眼中的戏谑,白井月真的很想打人,但是一想到对方自己都不知道的诸多后台,白井月只好忍了。
就在这个时候,爱尔奎特也是反应了过来。
“这位先生,您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吗?”
听到爱尔奎特的话,李旦挑了挑眉:“当然知道,这里是男人的温柔乡,亦是男人的销金窟···”
李旦还没说完,爱尔奎特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吗···月,我们去吃饭吧,隔壁那家悦来酒家不错。”
在李旦愕然的目光中,爱尔奎特拉着白井月走远了。
其实,听到李旦的这句话还有白井月之前的语言,爱尔奎特已经知道了那里是什么地方,不过看这个人傲然的样子实在讨厌,加上对方似乎有略微戏弄白井月的意思,爱尔奎特才如此说,也给对方一点难堪。
看着两人远去,李旦不由得笑了。
“有意思。今天行程变更,给我跟上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