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中,与诡法师见过的“大哥”站于左边第二位;
“大哥”再左边是一个年轻美丽女人,祂全身皆白,一头银发垂到臀部,眉毛、皮肤等也是白得发亮,就连眼睛瞳孔等也是白色的;
中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脸型立体,身材匀称,眼眸幽邃平静;
右边第二位是个老者,祂同样须发皆白,但和最左边年轻女人的白不同,这个老者的白中透着一股灰白感,与周围的历史迷雾有些相似;
最右边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祂看起来是五人中最年轻的,外表年龄还不到十八岁,黑发黑眸,脸上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
位于五人中间的中年男人首先说话了,祂中气十足:“你好。”
诡法师同样回了声“你好”。
这一幕似乎在刚刚出现过,只不过之前诡法师的对面是占据了秘法师的白袍神父,现在换成了另外五位不同的白袍人。
老者的眼眸中出现无数神秘的符号,祂将视线投注到秘法师和诡法师。这一瞬间他们两个感觉自己的肉身和灵体都被看穿了,没有秘密可言。
另一边,在诡法师和秘法师的心灵岛屿上空同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长着一张平凡的大众脸,正是诡法师之前见过的“大哥”。
“大哥”凌空站在心灵岛屿上方,没有感情的眸光扫视着两座心灵岛屿,意图从中看出躲藏的“东西”。
现实世界的诡法师和秘法师都能感受到心灵中有“异物”存在,但他们两个没有表现出异常,清也未将神识投注过来,任“大哥”和老者检查。
明知对面五人都是序列2的天使,诡法师没有表现出任何恐惧和敬畏感,反而诘问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进入我们心灵岛屿,解析我们的灵体,是不是不太礼貌?”
中年男人并未因诡法师的责问而生气,祂说:“刚刚已和你打过招呼,你也回复了我们。”
诡法师一顿,他没想到这个五位天使之首居然会这么说,难道刚刚的“你好”是在询问我的许可么?
诡法师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他说:“你们出现后就检查我和秘法师,看来在你们与亚当的战斗中,没有抓到或杀死祂。祂有这么强吗?据我所知,祂出生拥有空想家途径唯一性,是天使之王,哦,用你们的话说应该是从神之王。”
这次回答诡法师不是中年男人,而是最左边白得发光的美丽女士,祂声音柔美中带着冷漠:“这次潜藏伊甸内的不是伪神之子本体,而是祂的虚拟人格,伊甸内的虚拟人格已被我们消灭。”
最右边的少年接口继续说道:“我们感知到外界有祂存在,感知到你的秘法师被祂的虚拟人格占据,不得不对你们进行检查,还请见谅。”
少年嗓音温润如水,可惜这水是冰水,虽然口中说着道歉的话,但听起来却让诡法师和秘法师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俩没有控制自身皮肤,任这些鸡皮疙瘩自行回落。
老者眼眸中的神秘符号消失,“大哥”也从两座心灵岛屿上空抽出。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祂们已确认伪神之子没有对这两人做什么手脚。
五人之间看似没有任何交流,实际信息已共享了出去。
“大哥”和老者将检查结果告知诡法师和秘法师:“你们的心灵岛屿没有被入侵和更改的痕迹。”“你们的身体和灵体没有被动过手脚。”
两人说完,中年男人再次开口:“为表我们的歉意,你可以对我们提问。当作这次检查的赔偿。”
白女士接口:“这是我们对你检查的赔偿。”
英俊少年:“对于你的问题,我们不会全都回答。”
祂们接话几乎没有空隙,如果忽略掉声音的不同,完全就像从一人之口说出。
诡法师陷入了沉吟,说实话,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就是因为问题太多,导致他不知从哪里开始问起。
五人没有催促诡法师,祂们静静地站在历史迷雾中,一如曾经的黄金苹果树。
一想到黄金苹果树,诡法师有了决定。
“那棵黄金苹果树是假的吧?与伊甸镇一样,都是你们幻化出来的?”
“不是。”五人相继开口,“苹果树与伊甸镇都是真实存在的,镇内的兄弟姐妹也都是真实的。”
诡法师想到自己意识被保留,身体被重塑的过程,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你们保留的镇民的意识,镇子即使被毁,你们也能重铸伊甸镇?”
“是的。伊甸内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历史迷雾之上,可以随时毁灭和重建。”
“那我可以继续参观镇子吗?”
“短时间内不行,伊甸重建需要时间,所有意识需要重新甄别检测,并给他们塑造灵体和肉体。”
“好吧,这需要多久。”
“最初屏障破碎之前。”
“那不是要十多年?这么长时间突然没了这么多信徒,你们不会失控吗?上帝苏醒不是更加困难?”
“父神的孩子遍布宇宙。”
一株绿色的树苗在五人后面长出。
树苗似破雾而出,扎根于历史迷雾之中。它刚出现时还没人小拇指大,可在他们谈话期间,它迎雾而长,须臾之间便有一人高。又经过几次问答,它已超过五米,这期间它的枝干变高变粗,但树叶却一直没出现。忽然间,原本光秃秃的树干枝条上冒出了一个个翠绿的嫩芽,绿芽又以极快的速度长大。
片刻之后,诡法师头顶之上出现了一片绿色的天幕,脚下踏着的也不再是历史迷雾,而是棕色的泥土。
这棵树竟然在历史迷雾中撑开了一小片区域,这里面虽然没有花草虫兽,但勃勃的生机让诡法师和秘法师呼吸都顺畅了一些。
诡法师抬头看着上方的绿色的树叶,感叹道:“我离开伊甸园林时,还以为黄金苹果树才是上帝的长子,是一个活化的神奇物品,你们只是它的人形态或显化给人看的,没想到它是你们的造物。”
他低下头,将五人从左到右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大哥”身上:“我很好奇,你们是一个人分化出的五具身体,还是五个不同的人。”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回答你。”
“好吧,那我换个方式。我猜猜你们五个分别对应的途径可以吧?”
“可以,但我们不会肯定或否定。”
“那不猜了。”诡法师说,“说说之前你们给我的三个条件,现在你们提前给了我一分非凡特性,但和那时说的不一样,这是门途径的序列4特性,那条件还成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