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每次和这些掌握有历史知识的存在聊天，都能掌握到意料之外的信息，比如现在他从费莉希蒂的巨口中又知道了一个新的名词“天使之王”。
费莉希蒂作为“观众”途径的天使，如果观察不出操纵师对这些情报的好奇，那祂还不如当场析出非凡特性交给操纵师。
“我没听说过‘天使之王’，能介绍下吗？”按理说乌洛琉斯能活到现在，其他七位应该可以，祂们不可能在现实世界中一点信息都没有。
费莉希蒂甩动巨尾，没表现出什么异常：“可以。”
“‘天使之王’是太阳神为了区分这八位与其他天使的不同，而细分出来的位阶。祂们仍未达到古神位阶，属于从神。”
操纵师没有说是让祂介绍其他七位天使之王，还是介绍“天使之王”称号的来历，古龙就从头开始说起。
“狭义来说，天使之王仅指代这八位侍奉太阳神的从神。以现在的魔药理论广义说法，天使之王指的是那些超越了序列1，但还未晋升成完整序列0的天使。”
操纵师想到了“门”先生，祂距离序列0只差了个仪式，这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天使之王”。
“第四纪六神统治北大陆，我为躲避祂们，逐渐减弱与外接触，仅能通过信徒收集到少量信息。天使之王涉及的层次太高，我对第四、第五纪存活的天使之王并不是太了解。”
操纵师不在意：“说说侍奉太阳神的其余七位天使之王吧。”
费莉希蒂伸出祂那巨大的前爪，爪子上的爪指呈前四后一分布：“太阳神统治东大陆时，我逃到了北大陆，但祂的权能辐射全世界，故此我对祂的下属也有些了解。”
祂攥紧龙爪，爪子周围的空间仿佛都发生了扭曲：“天使之王的权柄都来自太阳神。余下天使之王中，有两位比较特殊。”
一根爪指从攥紧的爪子里翘出：“一个是‘空想天使’，祂是太阳神的长子，出生自带‘空想家’唯一性和两份序列1非凡特性。”
操纵师没从祂的叙述中听到有愤怒、不甘等情绪，看来祂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王被太阳神杀死取走非凡特性。
又一根爪指伸出：“另一个是‘时天使’阿蒙，祂是太阳神的次子，出生自带‘错误’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
这和阿蒙自称是“远古太阳神”后裔对上了。
操纵师有两点不明白，远古太阳神为什么要排出“空想家”唯一性。这不是“全知全能”五途径之一吗？
另一个不明白的点是在生出阿蒙之前，远古太阳神是怎么把“错误”唯一性容纳在体内的。
费莉希蒂等了一会儿，再次攥紧龙拳，一个接一个地伸出爪指：
“余下五位，分别是：
“‘暗天使’萨斯利尔，祂是八大天使之王之首，有神之左手、天国副君之称，祂是‘倒吊人’途径双序列1。”
“‘纯白天使’，‘太阳’途径双序列1，现在的永恒烈阳。”
“‘风天使’，‘风暴’途径双序列1，现在的风暴之主。”
“‘智天使’，‘白塔’途径双序列1，现在的知识与智慧之神。”
“‘红天使’梅迪奇，又名‘战争天使’，‘红祭司’途径唯一性和一份序列1。”
当祂说完，巨大的龙爪完全张开，比操纵师还要高大。
费莉希蒂收回巨爪，一龙一人没有再说话，祂等待着操纵师消化刚刚接收的信息。
操纵师在拼合从其他地方得到的信息：
他听到“暗天使”是“倒吊人”双序列1时，认为祂就是现在的真实造物主，但听到后续介绍的连续三位天使之王后，他就把这个想法抛弃了。
结合远古太阳神被从神暗算看，那些从神应该从死后的远古太阳神那里得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
费莉希蒂在说称号时，后面有的带了名字，有的没有带。
纯白、风、智三位天使之王得到了对应的唯一性，成为现在的永恒烈阳、风暴之主、知识与智慧之神三位正神。
因为说出真名就会被祂们注意到，费莉希蒂没有说出。
祂敢说出暗天使真名，后面也没有带现在的状况，说明暗天使没有成神。
可这又说不通，祂没成神又哪来的真实造物主？难道有另有一个“倒吊人”唯一性+一份序列1的天使之王在远古太阳神被偷袭时，祂也偷袭灭掉了暗天使？
远古太阳神为什么要把自己好不容易搜集来的权柄都都分发出去，不相邻途径有失控风险就算了，五条相邻的途径为什么也分发出去？
清不是很理解远古太阳神的做法。
另外回顾空想天使，费莉希蒂也没有说祂的名字，难道空想天使也成神了？但这和他掌握的信息不匹配，小兰铃说“空想家”途径的序列0现在是空的。
倒是梅迪奇的名字倒是不怎么意外，祂和乌洛琉斯是促成所罗门第一帝国建立的强大助力。
乌洛琉斯和梅迪奇忠于真实造物主，但不属于极光会……
祂们是一开始就背叛了远古太阳神，还是在远古太阳神死后才背叛的？
不，还有几种可能：
祂们从来都没背叛，祂们忠于的不是哪个存在，而是忠于“倒吊人”。谁掌握有倒吊人权柄，祂们就忠于谁。
又或者真实造物主就是远古太阳神，祂被下属杀死后以真实造物主复活了。
这既能解释这两位天使之王为什么仍忠于祂；也能解释真实造物主的来历：远古太阳神被杀死或重生时收回了暗天使的非凡特性；还能解释为什么极光会内部有“神弃之地”是真实造物主圣所的说法，那里本来就是祂的神国。
“除了风、智、纯白、命运这四位，另外四位你知道祂们的现状吗？”沉默许久，操纵师觉得光自己在这里拼凑真相没什么意义，不如直接问。
费莉希蒂一直抬着祂那修长的脖子，虽然身形庞大，但祂却极尽优雅：“自从东大陆被封锁，成为神弃之地后，我没听过‘暗天使’的相关消息，祂可能被封在了东大陆。”
“空想天使我不敢去收集祂的信息。”
操纵师有些意外：“为什么？”
费莉希蒂甩动尾巴，把自身对空想天使的恐惧消磨掉：“‘观众’序列1即使不成神，也可以做到凡有言，必被知。当知道祂，祂也会知道你。知道的越多，越有可能被祂编入祂写作的故事中。”
操纵师懂了，这条古龙是担心自己体内的存在复活，再被空想天使找到吞掉。他没再追问关于空想天使的事情。
“时天使在北大陆建立的阿蒙家族，由于每个阿蒙都是祂自己，我不清楚真实的祂在做什么。”
“每个阿蒙都是祂自己……”清默默念着这句话。
“最后的红天使，我能感知到祂在第四纪时死亡了，祂是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感知到后来图铎帝国的皇帝成了序列0‘红祭司’。”
操纵师点头，这和他掌握的信息差不多：“你认识真实造物主吗？你不认为祂是暗天使晋升来的吗？”
费莉希蒂：“认识，祂在第四纪时曾帮助所罗门第一帝国建立。所罗门曾派遣多艘船只出海，搜寻神弃之地，明面上是确认神弃之地位置和情况，实际是帮助真实造物主确认暗天使的情况。”
“找暗天使难道没可能是真实造物主装出来的？”这条古龙是怎么从这条信息就确认两者不是同一个？
古龙虽然语气不变，但能从祂的话语中听到自信：“我能分清楚‘倒吊人’哪些做法是真实的。”
操纵师上下扫了眼古龙，觉得祂的这种自信是来自祂体内沉睡的那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