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小兰铃提示，清才回想起，他们在交谈非凡特性的四条定律时曾提过“相同途径”、“同一途径”、“相邻途径”的字眼。
他当时更在意的是这些定律本身，对定律中说的途径如何他并没有深入思考，现在看来定律中的每个词都值得深思。
他记得小兰铃在说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和非凡特性守恒定律都提过“相邻途径”一词。
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相同途径或相邻途径的高序列会吸引中低序列来到它的附近，彼此聚合在一起的倾向。
非凡特性守恒定律：同一途径或相邻途径的非凡特性是个定值，高序列多，低序列就少；反之，低序列多，高序列就少。
当时他更关注的“聚合”和“定值”，现在看来，还有其他说法。
小兰铃对诡法师招了招手，诡法师会意，对她伸出手掌。
小兰铃跳到她手掌上，被他送到了肩膀上：“那时你没问，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诡法师说：“现在说也不晚，相邻途径是什么意思？哪些途径是相邻的？”
她在他肩膀坐稳：“人类在多年探索下，发现部分途径在高序列时可以跳转到其他途径，这些能够互换的途径就叫‘相邻途径’。”
“比如刚刚说的那四个真神，祂们所在的途径分别是‘白塔’、‘太阳’、‘暴君’、‘倒吊人’。这些途径的非凡者，在序列5晋升序列4时是可以相互转换的。这条途径行不通，可以成为其他途径的序列4。还有一条途径与这四条相邻，这条途径序列0叫‘空想家’，序列9叫‘观众’。”
“‘观众’？”清记得心理炼金会大部分成员是观众途径的，还有丹迪的变色龙易莱是序列9的观众。
小兰铃在他的肩膀上晃起小脚，能说出他不知道的信息感觉真好：“对！我也是由此推断出那个老妪没说的名字是哪条途径。不过现在‘空想家’神位是空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没说出口吧。”
诡法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勉强同意了这个说法：“还有那些是相邻途径。”
小兰铃掰起手指头：“我想想啊，‘死神’、‘黑暗’、‘黄昏巨人’途径；‘黑皇帝’和‘审判者’途径；‘红祭司’和‘魔女’途径；‘深渊’和‘被缚者’途径；‘隐者’和‘完美者’途径；‘月亮’和‘母亲’途径；‘愚者’、‘门’和‘错误’途径。”
她又补充道：“这些途径在半神后都可以互换，不过互换存在风险，有的是5升4时换最好，有的是4升3时换最好，有的是哪个序列换都没有太大问题。”
“‘隐者’和‘完美者’途径是相邻途径……你是这两条途径的序列3非凡特性结合而成，这是你能兼容两种途径非凡特性的原因？”
小兰铃对这个问题很平静，看得出来她思考过这个问题：“或许吧。”
清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问道：“黑皇帝、审判者、月亮、母亲、愚者、错误，这几条途径的序列9叫什么？”
小兰铃如数家珍：“律师、仲裁人、药师、耕种者、占卜家、偷盗者。”
清对“黑皇帝”这个词有些熟悉，所罗门第一帝国建立者、所罗门王朝时期统治者、四皇时期所罗门第二帝国统治者，称号都是“黑皇帝”。
如果只看史书只会认为这只是个称呼，但现在“黑皇帝”是序列名称，那就有意思了。
这三位统治者是在用这种方法扮演“黑皇帝”，还是说这是成神仪式要求？
“哪几条途径的序列0是空着的？”
小兰铃低头回忆起来：“你问我的这几个里，只有‘母亲’确定是大地母神，‘月亮’被血族始祖占据，但根据已有信息，祂已经很久没回应血族们了。至于其他的，应该都是空着的。”
她又掰起手指：“其他途径，嗯……死神已死，祂的遗产不知被谁夺取了……魔女教派还能收到‘原初魔女’的回应，祂应该占据着‘魔女’……‘深渊’不确定，被缚之神不知道是不是真神，毕竟‘森林之神’这种不是天使的存在也会被叫做神……‘隐者’应该是空着的，但最近信奉隐匿贤者的摩斯苦修会中，经常有信徒听到隐匿贤者给他们传递知识，祂有可能因为长久的信仰而活化、人格化，这种也有可能成为真神……‘门’先生，还差个仪式。”
诡法师细细思量起这些途径对应的序列9和对应的真神：
白塔、太阳、暴君、倒吊人、空想家——阅读者、歌颂者、水手、秘祈人、观众——知识与智慧之神、永恒烈阳、风暴之主、倒吊人、？
死神、黑暗、黄昏巨人——收尸人、不眠者、战士——？、黑夜女神、战神
黑皇帝、审判者——？、？
红祭司、魔女——？、原初魔女
深渊、被缚者——？、被缚之神？
隐者、完美者——隐匿贤者？、蒸汽与机械之神
月亮、母亲——血族始祖？、大地母神
愚者、门、错误——？、‘门’先生？、？
这么一梳理，他看出些东西，之前知道知识、永恒烈阳、风暴教会互相敌视、黑夜、战神教会也互相敌视，蒸汽与机械教会、大地教会互不相帮。
当时他认为敌视的根源来自信仰的真神，现在看来还要再加上相邻途径互换。
自家人的非凡特性不能获取，那获取其他家的总可以吧？或许各大教会是这么想的。
等等，这才只有21条途径，还有一条没说的途径是什么？
诡法师把这个问题提问给小兰铃。
小兰铃说：“还有一条与任何途径都不相邻，这条途径序列0叫‘命运之轮’，序列9叫‘怪物’。”
怪物？这不是“生命学派”的主要途径之一吗？另一条途径是“月亮”。
嗯？“月亮”、“命运”与“被缚者”都不是相邻途径，那为什么玫瑰学派会想要把生命学派拉入伙？
或许只是丹迪这一个特例？
信息太少，还不能得出结论。清又思考起真神互相敌视的情况。
诡法师又问道：“序列1晋升序列0也能互换吗？”
“可以。”
但是现在还是没有解决这几个真神之间为什么互相敌视，祂们已经是序列0了，按理说没法再转到其他途径，也没必要转。
“相邻途径互换的根源来自哪里？”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