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之上？负数序列？”
知道的越多，问题就越多，清没想到序列0的真神还能再往上晋升。难道真神和真仙一样，是某个体系的终点，同时又是另一个体系的起点吗？
箱内传出瓷偶有些不好意思的声音：“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比真神更伟大的存在，我接收到的信息没有提示祂们所处位阶。”
这让船舱内一阵安静，只有外面尖牙号穿行海水的声音。
瓷偶可能是觉得自己提出的东西自己不知道，有些尴尬，又说：“您还问‘神性’是什么吗？我可以给您一个答案，这个答案危险较小。”
恶魔分身把箱子摆在地上，打开了盖子，让瓷偶呈现在分身面前：“你说的是‘一个答案’，看来‘神性’的解释有很多啊，这个危害小的答案应该是不涉及到‘神性’本质。”
他所说的话都不是提问，更像是与他人在讨论说明自己推导过程。
瓷偶好奇地看着周围一圈人，然后它又被窗外的景色吸引。
尖牙号正在海下穿行，透过被清加固后的窗户，能看到海底中散发着各种光芒的海兽。
头部发着幽光的五六米长的巨大乌贼，全身好像附着电流的带状鱼，散发五颜六色奇形怪状大小不同的水母等，把这片海底装饰的比灵界还要漂亮。
听到恶魔分身的话语，瓷偶才回过神，端端正正地坐在箱子中间：“是的，不同教派和隐秘组织对神性的解读都不一样，但有一种解释是共性：半神的‘神性’是实力、位格、生命层次的全方位提升，它是一种生命能量属性，与火焰会发热、光是亮的、水有固液气三种形态是一样的。”
听完这个答案后，恶魔分身果然只是思绪有些混乱，并未出现其他后果。其他分身则什么影响都没受到。
瓷偶说完后，抬头看了眼恶魔分身，见他没有再提问后，又偷偷地把那双大眼转到了窗户外。
靠近那个窗边的是“格斗学者”分身，见瓷偶这种表现，他说：“你很喜欢看吗？”
瓷偶一愣，又快速低下头，但口中却说：“你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
箱子旁边的水手分身说：“这不是问题，只是在和你聊天。”
瓷偶又提起头，把周围的所有分身快速看了一遍：“由于负面效果，我不能被人长久持有，大部分时间是被封印的状态，我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接收的信息里，我知道那些鱼和大海的样子，但我没在现实里见过，所以有些好奇……对不起！我不会再看了！”
只见水手分身伸手把它从箱子里拿了出来，这让它一阵慌乱，捂住自己的小脑瓜连连道歉求饶。
水手把它放在另一只手掌上，走到窗边：“以后想看就看吧，你的负面效果对我几乎没有影响。”
“啊？好的！谢谢！”瓷偶没想到这位“伟大存在”会这么好说话，一时忘了窗外景色，直到一只造型奇异的水母游过，它才贴在窗户上观赏起来。
水手分身也在看着那些海下奇异生物，但清却没有停下思考。
这次问答并没有让他更加了解神性，反而是多了许多其他问题，但他暂时不打算问了，这些东西对他现在无用，等以后碰到了再询问也不迟。
他打算让分身吸收诡法师非凡特性后，让诡法师分身把黑伞带去维苏火山口，让化身本体粉碎黑伞获得“不死者”非凡特性。他没有让其他分身做这件事，是担心其他分身实力较弱，无法应对灵界生物。失去一具分身倒是没什么，就怕在灵界中丢失这把黑伞。
把“不死者”特性融入一具分身后，让不死者分身带着诡法师分身，再借助灵界再穿梭回尖牙号上。
据清了解，神奇物品的能力与同序列非凡者能力是差不多的，那“灵界穿梭”这个主要能力应该不会消失。
等回到尖牙号上后，他再次借助识海传递过去一具没有特性的分身，把这具分身融入尖牙号，这样尖牙号就有了灵体。
“不死者”分身寂灭再次获得非凡特性，这次把特性融入到有了灵体的尖牙号上。
过程有些复杂，但最终结果是，清将获得一个能随时穿梭于灵界的半神活体船只。
……
东拜朗阿勒瑟市，埃贡租了一架马车。
埃贡咨询助手拉纳先生意见后，找了东拜朗的“鲁恩-拜朗马车行”租用的马车。
租费根据天数计算，每天是5花纹金，超过3周，也就是21天后有折扣4花纹金；超过6周，也就是42天后为3花纹金。
他先签订了90天的合同，总共需要支付333花纹金，马车行优惠到330花纹金，需先支付一半租费和200押金，一共是365花纹金。
埃贡手里的300金不够，又找拉纳先生要了一百才支付的。剩下的35花纹金，算是给埃贡提前支付的十天薪水。
马车行并不担心客户把马车和马丢失或不还，他们既然以“鲁恩-拜朗”给马车行命名，可见他们的影响范围之广。
东拜朗北部和中部稍微大一些的城市，都有他们的马车行。如果马匹劳累，或者马车有破损，客户还能花些钱换马和马车。至于东拜朗南部和西拜朗，由于当地仍有很多当反抗军，马车行逐渐减少。
此时那架马车正停放在酒店后面车。
这是架四轮马车，马车有个长两米，高一米二，宽一米七的车厢，整体用木头搭建，看起来朴实无华。车厢两侧，各刻有一个花纹，那是一匹马在拉着一个多边形东西，那个多边形正是拜朗地图的缩影。而马匹则象征着马车行。
马车前有两匹马，它们是马车的动力，也是这次出行的主力。
埃贡伸出双手在两匹马的马头都用力摸了摸，在外人看来他是在安慰马匹，只有清自己知道，他这是把同化血肉注入到了马匹中，没怎么费力地就控制了这两匹马。
“拉纳先生，马车准备好了，你问问大师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埃贡找到助手，报告了马车租用情况后，询问起启程时间。
助手正在往一个大行李箱里放一套精致的咖啡杯，这套杯子是大师经常使用的，他听到埃贡的问题后，放下手中杯子，站直身体说：“明天一早。”
埃贡说声“好嘞”后，助手才又矮身收拾行李。
这位助手虽然高傲，但他的高傲却又带有礼貌，这就是所谓的绅士吗？
这边在准备的时候，托斯卡特岛的两人则从外回到了租住的旅馆，也开始为今晚做准备。
黑骑士和迪迪莉娜享受了本地的特色烤鱼，迪迪莉娜尤其珍惜本次一起吃饭的机会，她担心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吃饭了。
睡觉的时候，她更是前所未有地坚持同住一张床。
黑骑士答应了她。
但是当两人躺下后，迪迪莉娜却瞬间入眠。
这是清用融入她体内的血肉，影响了她的睡眠。
这些天为了兜帽女的事情，迪迪莉娜吃睡都不好，自身一直没在最好的状态，晚上也许有用得上她的地方，让她睡觉能快速地恢复灵性。
而黑骑士最近同样也没怎么冥想，既然现在有机会，那就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