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侠,我们请大夫来给您看病了。”徐老爹朝床上的人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床上的人用虚弱的声音回答道,然后缓缓转过身来,徐老爹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当看清床上之人长相时,江流立马叫道:“重重!”
床上的人一激灵,似乎想看清江流的长相,但努力了一会,喘着粗气停下了。
“我是不是又在做梦,我每天都梦到你呀!”床上的人说道。
“你们认识?”徐老爹惊讶道。
“徐老爹麻烦您出去吧,我和他是同门。”江流不清楚石重重会不会用其他化名,所以用“他”指代。
徐老爹还是站在原地一脸狐疑,江流挥了挥手,立即,在墙上出现了三道剑痕。
“是真的,是真的。”徐老爹笑着跑了出去。
江流替石重重把了脉,又用视雾之瞳扫描了石重重全身。
“你之前和人打斗受了伤,还没养好,就经历火劫,接过准备又不充分,所以火劫损伤比较严重。如果不能彻底恢复,估计风劫一来,就只能灰飞烟灭了。”江流边看边说道。
“是的,我基本已经废了,就是枉费你当年想了那么多办法帮我飞升。”石重重叹息道。
“我现在的身份叫江子溪,是名刚飞升不久的修神者。”江流顿了顿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当年花了心思让你飞升,自然不会由于自生自灭。你的问题根源,是渡劫不彻底,应该是渡火劫时,被人强行熄灭了阴火。不过现在条件有限,我能做的,就是帮你重新焚去体内异物,你再重新修炼。不过,成功率只有三成。”
“没关系,你把那老徐叫进来,我和他交代好。”石重重气息微弱地说道。
不一会,徐老爹从外而入。石重重告知江流是下界同门,会用宗门秘术,帮他医治,不过风险很高,如果发生意外,也希望给他做个证。徐老爹立马同意了下来。
待徐老爹再次退出后,江流将洞居门窗封闭,再布置了屏蔽和防御法阵,避免救治时,被人打扰。
布置好一切后,江流掏出数百枚神币,组了一个灵力法阵,将这些神币内的灵力,灌入石重重体内。
灵力在石重重体内东突西串,让石重重仍不住吐出一口淤血,不过精神比刚才好了许多。江流让石重重盘膝坐下,然后用一团龙焰,打入石重重体内。
漆黑的龙焰,在石重重体内燃烧,石重重刚咬紧的牙关,也不好松开。
“啊……”声音凄厉。不过有屏蔽法阵,外面听不到声音。
不久后,石重重便昏了过去。江流加快输出,将石重重体内的病灶、杂糅灵力等,尽数焚化。
一盏茶功夫,江流完成了操作。随即他又用一个灵力法阵和自己的灵力助力,帮石重重灌注灵力。
半个时辰后,灵力法阵的神币都已消耗一空。石重重的脸色,也已有了红润。
“好了,这半个月日子,你就打坐调息,期间不要管其他的事情。”江流说完,塞了颗药丸,摇摇晃晃地打开大门。他现在虽然有四十万年的道行,但突然大量使用灵力,还是有短暂的不适。
徐老爹见石重重已经能够坐着调息,想上前询问情况,被江流制止。
“不要打扰他!”江流喝止道,随即告知徐老爹,石重重需要休养,这段日子不要来打扰。
徐老爹见江流脸色发白,忙问了情况,江流摆摆手,让他出去,随即,盘坐在石重重石屋的地面上,开始调息。
半个月后,石重重缓缓睁开眼睛,来到江流面前。
“多谢恩公!”石重重说道。
“我说了,我叫江子溪,不要露馅了。”江流站起来说道。
随即,石重重把这些年的经历告知了江流。
石重重当年在江流帮助下,和莫小才一起飞升。飞升后,他和莫小才被师祖拄杖叟带到了山门蒸腾门。
山门资源有限,需要入门考核。石重重和莫小才通过了考核,但他因帮助其他参加考核人员说了几句话,顶撞了负责考核的长老,被取消了资格。柱杖叟怎么恳求都没用,最后还是门主呼延曾经惜才,发话留下了石重重,并亲自指导他修炼。
可好景不长,平静的生活才两年,当地的大型帮派“揽墟殿”四处扩张,攻打了蒸腾门。门主呼延曾经和几大长老被害,其他人都投降了揽墟殿,蒸腾门成了揽墟殿一个小分舵。
石重重难忘呼延曾经恩情,但一人无力回天,便离开了宗门。靠着江流当年给的神币,才一路往北,流浪到了临芯城。
作为众神境社会最底层的石重重,几经努力,也没办法找到一个稳定的行业,在神币消耗完之前,来到了北重山,当了一名矿工。
凭借剑术造诣,石重重在别人望而生畏的矿区,干的风生水起。他把剑术改良,用作石块切割和雕刻,深受矿主的看中。
两百年前的一天,石重重正在和工友将一块巨大的石碑状矿石从采矿区域运到路边,突然一个小孩子急匆匆从旁边跑过,而后,一群五个拿着刀,凶神恶煞的家丁在后面猛追。
“喂喂喂,干什么,欺负小孩子啊。”两名靠路边的工友冲迎面而来的家丁喝道。
“滚开!”领头的两名家丁说完,举刀就砍,两名工友猝不及防,立马倒在了血泊中。
“杀人想走?”其他工友立马义愤填膺,朝五名家丁冲去。
此时,本在最前面的石重重,也返身而回,祭出手中切石刀,往四名家丁脖子上抹去,顿时,家丁们瞬间倒了下去。
待最后一名家丁反映过来,石重重已用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说,谁派你们来的?”石重重问道。
“你们这般贱夫,胆敢打老爷,小心我们笃府,灭你们全家。”最后一名家丁恶狠狠地说道。
“咔嚓!”还未等石重重出手,家丁身后的矿工,已经拿刀子抹了那家丁的脖子。
“呸,笃府就能为所欲为?做梦!”那名矿工骂道;而最后一名家丁,则到死都不愿相信,那些他认为如蝼蚁的矿工,居然把他们五人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