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仿佛一尊来自地狱的魔神一般,浑身带着死亡的气息,双眼盯着王程的时候,带着嗜血的光晕,一脚在沙包上踩出一个大坑,毫不示弱地就朝着王程冲过去!
王程?
是他的一生之敌。[
巴图甚至认为自己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杀了王程,不然他的生命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轰!
眨眼间,两人就在空中对拼了一拳。
一声轰鸣,道道罡气四处飞射,巴图身形再次落在沙包上,双脚踩出一个大坑,浑身颤抖了一下,可是并没有其他的影响,气血依旧凝聚强大,双眼依旧嗜血地盯着王程。
而王程也落在了他的面前,心中带着一丝震惊!
此刻巴图表现出的实力几乎不比他现在弱多少,其内家气血也强势浑厚的无法形容。
他眼神惊异地盯着巴图,心中猜测,难道这就是当初巴图背叛大雪山的原因?
因为修炼了**佛陀秘法,让这厮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也实力暴涨?
“哼!王程,我听说你心脉破碎,以为你不死也只有半条命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有些实力,还敢参加这次生死大战。”
巴图盯着王程,声音僵硬而冰冷:“不过,你这次必死无疑。”
说着,他就再次冲向王程而去。
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就要将**佛陀秘法修炼到大成境界了,只差临门一脚。
这门印度佛宗最高秘法之一,蕴含着组多人体和精气神的奥秘,巴图当初领悟的是杀戮心境,所以他一旦陷入杀戮之中,实力还会有所提升,再加上他修炼的大雪山秘法,实力强悍也是情理之中。
这也是他能坐上恶魔佣兵团副团长的原因之一。
实力,终究才是佣兵界最硬的标准,没有实力的人,哪怕有天大的道理,在这里是没有话语权的。
一拳袭来,巴图的气息变得炙热无比,也是大成境界的纯阳气血,仿佛一个火球一样的冲下来。
王程眼神飘忽了一下,现周围已经有人过来了。
他当即也是气息爆,大喝道:“巴图,你不过是一个欺师灭祖的畜生而已,我就替天行道,今日击杀你,让被你害死的师傅在地下安息!”
王程也是一拳冲出,金刚秘法爆,最刚,最猛的佛门武学施展而出,和巴图的**佛陀秘法碰撞!
**佛陀秘法的秘籍,王程那里也有,只不过他没有仔细研究过,只是读过一两遍,当做是自己的积累底蕴而已!
看巴图如此实力,王程决定以后回武圣山了,就再次闭关很长一段时间,专门抽时间来将自己所拥有的所有武学都好好的研究透彻,了解全世界所有派系的高深武学,在此基础上来创造自己的独门武学!
轰!
两人的拳头再次毫无花哨地碰撞在一起了。
砰砰!
两人又是各自后退了一步,表面上看起来再次平分秋色。
巴图的气势再次暴涨,落地的瞬间就再次力冲向王程,信心大增,大喝道:“王程,拿命来!”
王程微微眯着眼睛,至阳气血,龙象拳法,金刚密经,金刚佛陀等诸多金刚秘法在心中流淌,体内气血刹那间化作金刚佛陀秘法,以金刚拳法轰然而出!
气息变化,王程整个人化作一座金刚佛陀一般,一拳砸出,浑身都凝聚出了一层金色罡气,反射出了一层太阳光晕,俨然一股宝相庄严的形象,让人心中自然而然的敬畏!
附近就有摄像头拍摄下来了这一幕,直播间切换到了这里,让全世界所有直播的观众也看到了这一幕,所有人看着两人的战斗都是热血沸腾!
这才是他们期待的王程,才是他们期待的战斗。
所有人都赞叹:“好强!”
强悍的不像是人,好像神一样。
嗡嗡嗡!
王程的拳头再次和巴图的拳头碰撞,拳头上几乎巅峰圆满境界的金刚罡气爆,周围方圆几十米内的气息都震荡起来,出一声声轰鸣,将地面的沙土也席卷飞扬而起,扰乱了周围跑过来那十几个人的视线。
巴图也是浑身巨震,身体僵硬了刹那,**佛陀秘法凝聚的气血竟然在刹那间就溃散了,眼中闪过一丝惊骇和不相信。
刚才两人不是还平分秋色的吗?
怎么一转眼自己就被击溃了?
巴图的身体如一块石头一样的被王程一拳打飞,将后面跑过来的几个人也一起撞飞在沙土当中,都摔的狼狈不已,几人齐齐吐出一口鲜血,脏腑受创,然后再次抬头看去,却是已经看不到王程的身形了。
王程一拳打飞巴图,转身毫不犹豫地就跑了,没有恋战。
他感应到周围至少有二十多个顶级佣兵围拢过来了,其中还有不弱于自己和巴图的顶级高手,恶魔佣兵团不愧是实力仅次于撒旦佣兵团的顶级团队!
他没有把握面对整个恶魔佣兵团,一旦被围住的话,估计就很难走掉了!
全世界所有看直播的观众看到两大高手仅仅是交手了两三招就结束了,纷纷很是郁闷和惋惜,他们期望看到更加激烈和强大的战斗。
不过大家理智思考之后,就接受了这个结局,因为这不是单打独斗的擂台赛,而是团队生死大战,每个团队都有几十个高手的,单枪匹马的硬上,绝对是要送死的。
所以,王程这么做才是正确的,说明他不是个莽夫,而是智勇双全。
呼呼!
王程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这个制高点的周围,体内气血却是还在奔腾不休,眼中闪过自信和一丝嘲讽。
他的那一丝嘲讽,自然是对巴图的嘲讽!
**佛陀秘法?
巴图根本不知道,金刚宗乃是从佛宗分离出去,却是又以击败佛宗所有高手为目的的千年宗门,脱胎于佛宗,却又是自成一脉,乃是佛宗内的最强战斗体系。
**佛陀秘法当年乃是最强的佛宗内家秘法之一,金刚宗祖师爷当年就专门针对这门佛宗高深秘法创造了诸多攻击法门。
王程刚才就强行催动了金刚佛陀秘法来出手,乃是针对性的出招,直接击溃了巴图**佛陀秘法所凝聚的气血。
金刚佛陀秘法当中有克制**佛陀秘法的奥秘,虽然王程不能完美的施展出来,可是巴图的**佛陀秘法也没有多么高深,所以可以一招击溃其气血凝聚。
如果不是有人来了,为了自保的话,王程刚才就想当场杀了巴图!
可惜,错过了这次机会!
砰!
突然,王程听到一声空气震动的声音。
那是狙击枪开枪的声音!
刹那间,他的双脚瞬间停在了原地,好像急刹车一样,双脚陷入沙土当中一米有余,几乎半个身体都插入了沙土当中,而他身体前面两米远的地方也在同时被一颗子弹击中,打出了一个小坑,可见子弹威力极大。
下一刻,王程再次加冲击了出去,身体一跃,越过了这个沙包,后面的狙击手就失去了他的身影,无法再继续追杀他了!
巴图面色阴沉地盯着王程消失的方向,擦去嘴角的鲜血,几个呼吸之后,调整好了崩溃的内家气息,眼睛之中依旧是一片血红,冷冷地说道:“王程,只要我杀了你,我的**佛陀秘法就能真正大成,到时候我就能回大雪山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彻底毁了你的武圣山!”
王程,是他心中的一个魔障,在注重精气神修炼的佛宗秘法当中,如果他不消除这个魔障,实力就难以再次进步,所以王程是他的一生之敌!
“巴图,团长叫你过去商量事情!”
一个白人大汉对巴图喊道,说的也是汉语。
巴图对大汉点头表示知道,转身就走向制高点的那座小山上,那里已经搭建起来了一个简易帐篷,恶魔佣兵团的团长斯诺夫正坐在帐篷当中喝着一壶酒,浑身散着一股异样的气息,如一个屠夫,却又如一座降魔金刚。
斯诺夫是一个俄罗斯大汉,留着花白的络腮胡子,脸上皱纹也已经很深了,年纪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以上,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身体匀称,没有壮硕的肌肉,因为他同时还是一个修炼武术的高手,他的身份也和王程颇有渊源,那就是金刚宗门下!
他和纳烨是当年一起叛逃出金刚宗的师兄弟,只不过纳烨身份更高,乃是天才级别的,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所以当时没有人注意到他,只当他是一个炮灰。可是几十年来,他的实力成长也极快,和纳烨一起掌控了西伯利亚训练营,实力只比纳烨弱一点!
纳烨死了之后,他就更是独自成为了西伯利亚训练营当中的脑,除了俄罗斯总统府可以对他下命令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对他呼喝,美国中情局都不例外。
所以,此刻的斯诺夫有一种独裁者的气势。
“你碰到王程了?”
斯诺夫喝了一口酒,深深的眼窝当中,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巴图问道。
巴图略微尊敬地回答道:“是的,斯诺夫前辈,我刚才和王程交手了。”
斯诺夫眯着眼睛,花白络腮胡子下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地继续问道:“他的实力如何?”
巴图如实回答道:“很强,我奈何他不得,他最后击败我逃跑了。”
斯诺夫点点头,依旧面无表情,又问道:“他的心脉真的破碎了?”
巴图回忆了一下,就肯定地说道:“不错,我当时和他交手,没有感觉到他的心跳,应该是真的心脉破碎了,现在他依靠肺脉秘法来力,也强大无比!”
此刻想来,巴图心中也是惊骇不已,只是以肺脉来催动身体力,就能和他在伯仲之间,最后还击败了他,那王程的心脉恢复之后,实力还得了?
那样的王程具体有多强悍,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或许迈入世界顶级也不一定,和眼前的斯诺夫可能都有一拼!
斯诺夫看了看巴图,似乎看出巴图心中所想,缓缓地说道:“你不必气馁,你修炼的是**佛陀秘法,王程修炼了金刚宗高深武学,金刚宗武学可以说专克**佛陀,你败给他才是正常的,这也足够说明他对金刚宗武学的领悟很深刻。”
巴图听了这话,终于松了口气,道:“多谢前辈解惑。”
斯诺夫嘴角溢出一丝残忍的微笑,道:“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们要从中国抓王程出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我们可以从这里抓住他。金刚宗已经被彻底毁了,要想得到金刚宗的全部武学,就只有从他身上,只要抓住了他,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
斯诺夫一口将酒壶里的酒喝了干净,一把将跟随自己十几年的酒壶捏碎,双眼闪烁着杀意,沉声说道:“抓住王程,杀上武圣山。巴图,你和我有一样的目标和敌人,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和我合作!”
巴图神色一震,急忙保证道:“斯诺夫前辈放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我们有同一个敌人!”
“嗯,你去吧,带人去周围巡逻一下。再亲自去给闫武生带个信,我想和他合作,我帮他拿下冠军,他也要帮我一个忙!”
斯诺夫看着看着巴图吩咐道。
巴图点点头,面色凝重地答应下来,然后转身离开了帐篷!
闫武生,就是撒旦佣兵团的团长,世界顶级佣兵高手,或许现在也是这比赛场地内的第一高手。
巴图以前不曾见过,但是他当佣兵的时候就听过许多关于闫武生的传说,在佣兵界的地位可以排进前三。
不过,闫武生早在十年前就退休了,可是这次世界大赛的赦免条件吸引的他再次复出,接受了黑水佣兵团的条件,带领一队顶级佣兵来参赛,目的就是拿下冠军,一起漂白身份。
上次在上百个佣兵团的残酷选拔赛当中,巴图见过闫武生一面,那一面让他终生难忘,以至于让他再次去找闫武生的时候,他心中很不乐意,他不想再见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