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呼延震那双浑浊的眼睛陡然瞪大,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唐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接着,他双手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
“这……昊天冕下,以您的身份,为何会看上我孙子的魂骨啊?”
呼延震的质问如同尖锐的刀锋,话语中的不满和忿怒更是如同蓄势待发的狂风,让周围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然而面对呼延震的质疑,唐昊却像是一座山,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平静而淡然。
“这就跟你没关系了,只要你把你孙子的头部魂骨交出来,我也不是不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唐昊的声音就像冰冷的剑锋,没有一丝的感情。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断,就像一个统治者对下属的命令。
呼延震看着唐昊那平静而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安。
他感觉眼前的这位昊天冕下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决心和果断,似乎在说,如果自己不交出自己孙子的头部魂骨,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在这场看似对峙的局面中,唐昊心中却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他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地想着:
“唉,小三,要不是因为怕你打不赢那个藏,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随即,唐昊又迅速抛开了这些没有用的思绪,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呼延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凌厉的光芒,就像是可以洞穿一切虚妄。
而闻言,呼延震却立刻站到了呼延力的面前,整个人像是一头发怒的海象一样,大声咆哮道:
“别以为你是封号斗罗,就能够这样横行霸道,想要我孙子的性命,你得从我的身上踩过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坚定,仿佛在向唐昊宣战。
然而话音刚落,呼延震就低声对身后的呼延力说道:
“力儿,等会我会拼死拦住唐昊,你趁此机会赶紧逃走,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柔和和关爱,呼延力听后眼眶不禁红润起来。
而唐昊听完了呼延震绝不投降的咆哮,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可是身上的气势却愈发强盛。
他叹息道:
“何必呢,为了一个孙子,就要葬送掉所有人的性命,你又怎么可能拦得住我。”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悲凉和无奈,仿佛在规劝呼延震放弃无谓的抵抗。
可是刚说完,唐昊就立刻瞪圆了一双虎目,脚下的魂环绽放出惊人的魂力!
他身上的气势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威猛而不可挡。
唐昊准备出手了,为了自己的儿子唐三能够取得胜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
在这座天斗城一处僻静的庄园里,雪清河和藏面对面坐着,两人的面前摆着丰盛的山珍海味。
这个庄园被青山绿水环绕,环境优雅,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
雪清河微笑着从手上的戒指魂导器中拿出一瓶酒水,轻轻起开了瓶塞。
他亲切地为藏满上一杯,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藏兄弟,这可是我珍藏的好酒,平时一直都舍不得喝呢,今天就用这瓶酒好好地为你庆祝这几天的胜利。”
藏看着雪清河给自己倒酒的画面,脑子里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似乎在某处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但具体是在哪里呢?藏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
随后,藏鼻翼轻轻地翕张了一下,似乎是在轻嗅杯中美酒的酒香。
他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让他无语的想法:
“这……
怎么又是「我爱一条柴」?这不是之前独孤雁才对我用过的套路吗?
怎么这个黑暗千仞雪也对我用这种套路?
对了,话说这个小妮子是怎么弄到「我爱一条柴」的啊?
而且……
这酒里面还掺杂了大量的迷药,这是要把我给迷晕吗?”
藏虚着眼睛,在心中极其无语地想到。
他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个黑暗千仞雪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不过话说回来,黑暗千仞雪为什么要对他用这种套路呢?
藏心中灵机一动,脑海中顿时冒出了一个想法:
“莫非这个黑暗千仞雪因为魔种的缘故,像痴汉一样迷恋上了我?
所以,她才会想效仿自己的父亲千寻疾的做法,把我迷晕之后,也做一回密室斗罗?”
想到这里,藏准备静观其变,默不作声地看看这个黑暗千仞雪到底耍什么花样。
此时,“雪清河”,也就是黑暗千仞雪心中已经炽热难耐了,在心中想到:
“时间不多了,没多久就是本尊掌控身体的时候了,我得赶紧把藏给迷晕。
然后……
桀桀桀桀,真不知道当本尊苏醒过来,看到自己身边躺着藏,会是怎么样一副画面。
桀桀桀桀,这样的场景想想就让人忍不住热水喷涌啊!”
黑暗千仞雪越来越兴奋,她的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剧烈。
她知道,自己已经离目标越来越近了。只要能够成功地将藏迷晕,那么她就可以实现自己的计划了。
在这个紧张而又刺激的时刻,黑暗千仞雪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仿佛在心里说着藏:你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而随后,黑暗千仞雪看到藏注视着面前的酒杯,心中更加激动了,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里,黑暗千仞雪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等待着藏赶紧把酒喝下去,好让她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
………………
另一边,唐昊重重的咳嗽一声,声音如同破锣,仿佛得了一场疾病,在他的脚下躺着象甲学院所有人的尸体。
呼延震已经取消了武魂附体状态,躺在地上死不瞑目地看着天上。
他的头顶干瘪了一大块地方,就像是被烈火烧焦的土地,显然是因为头上的致命一击而死去。
其他象甲学院的所有学员全都横七竖八的乱躺着,他们的身体再也无法感受到生命的温暖和活力,只有无尽的冰冷和黑暗。
“我得把这个头部魂骨赶紧给小三送过去。”
唐昊喃喃自语道,他的手中拿着从呼延力身上取下的头部魂骨。
唐昊知道这个魂骨对于小三来说非常重要,他必须尽一切可能将这个魂骨送到小三的手中。
接着,唐昊身上汹涌澎湃的气势逐渐收敛下去。
虽然他的气势依旧强大,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种不可一世的威压感。
而他动用了许多魂力,使得体内的伤势更加严重了几分。
但是,唐昊并不在意体内的这些伤痛,对他来说,保证唐三能够在魂师大赛上打赢藏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落下,唐昊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血泊中,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留下满地的鲜血和尸体。
……
很快,以封号斗罗飞行的速度,唐昊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天斗皇家学院。
而此时此刻,唐三正在和大师在一起,审视着自己手中的蓝银皇武魂。
“老师,我的蓝银草武魂自从觉醒成蓝银皇之后,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变化?”
唐三的眼中亮起紫色的光芒,一边以芥子级别的紫极魔瞳打量着蓝银皇武魂,一边轻声跟身旁的大师说道。
只见唐三手中的蓝银皇武魂隐约带着一抹黑气,而草茎中间原本应该是金色的纹路也变成了深沉的黑色,看上去就像是某种邪恶的植物武魂。
而且唐三原本的魂力是紫色的,现在也透露着一股浓浓的黑色,就像是被浓重的墨水完全侵染的水缸。
甚至包括他暗蓝色的头发也是变成了蓝黑色,看上去颇为诡异。
“小三,你说你身上的这些情况都是在一夜之间突然发生的?”
大师皱着眉头,疑惑地询问道,一张扑克脸上满是不解。
他虽然知道武魂变异的情况并不罕见,但像这样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唐三点了点头,道:
“是的,老师。昨天晚上我修炼完毕之后,就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
刚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头晕和恶心,但很快就看到身上开始出现一些黑色的纹路。
接着我的魂力也变得漆黑一片,头发和眼睛也开始变色。
我尝试召唤出我的蓝银皇武魂,结果发现就连蓝银皇武魂也产生了这种诡异的改变。”
大师听完唐三的叙述之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之中,看上去就像是在思考着唐三身上产生这些变化的原因。
而实际上,傀儡大师的内心早已“桀桀”地笑了起来:
“桀桀桀桀,你当然会产生这种变化,唐三你经过我几次魔种异力的侵蚀,体内早已积聚了浓郁的魔气,现在只不过是一口气爆发出来了而已。”
傀儡大师,也就是另一边的藏在心中暗自得意,他早已料到唐三体内积聚的魔气会在某一时刻爆发出来,而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而表面上,大师却神情严肃地询问道:
“小三,除了这些表面上的变化,你的体内还产生了什么变化没有?”
听到大师的询问,唐三眼中闪过几分不自在,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痛处。
他犹豫了片刻,低下头轻声说道:
“老师,我感觉我的蓝银皇武魂,好像多了一项汲取别人魂力的能力了……”
大师听到了唐三的回答,本就严肃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紧张地说道:
“什么?汲取别人的魂力?这种能力不应该出在蓝银皇武魂的身上!”
随后,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大师眼神一亮,继续说道,
“莫非是因为之前你去觉醒蓝银皇武魂的时候,那个蓝银王魂兽在你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作为被唐三视为亲生父亲般尊重的老师,大师之前也是从唐三的口中得知了自己觉醒蓝银皇武魂的经过。
而唐三刚一听到大师的猜测,心中不免悚然一惊,突然感觉那个蓝银王魂兽并不简单,它很有可能是在觉醒武魂的过程中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
这个想法让唐三心中一颤,他开始回想起当时觉醒武魂时的情景。
那个蓝银王给唐三留下的印象极其深刻,它在给自己觉醒完蓝银皇武魂之后,就陷入了莫名的沉睡之中。
只是这一点被唐三下意识给忽略了,还以为蓝银王为了给自己觉醒,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然而,现在唐三回过头来仔细一想,那个蓝银王好像确实问题很大。
当初给唐三觉醒完蓝银皇武魂之后,周围莫名的枯死了一大片的蓝银草,原本这些蓝银草都是蕴含了庞大的生机,几乎可以说是蓝银草魂兽了。
这个现象虽然之前被唐三忽略了,但现在看来,这或许是蓝银王为了隐藏自己的罪行而故意制造的障眼法。
而且,唐三还突然回想起之前在觉醒的过程中,自己的意识好像被关在了一片黑暗的牢笼之中,无法感应到自己的身体以及周围的变化。
唐三现在再一回忆,只觉得那个黑暗的牢笼好像充斥着某种邪恶的力量,让他觉得极其的压抑与黑暗,几乎让他透不过来气。
“莫非……
那个蓝银王已经堕落成了邪恶魂兽,在给我觉醒血脉的过程中偷偷摸摸地做了手脚。
不仅借着给我觉醒血脉的名义,汲取周围所有蓝银草的生命力,而且还让我的蓝银皇武魂现在变成这幅邪恶的样子?”
这个想法一旦滋生,就很难再从唐三的心中抹去。
他开始怀疑当初见到的蓝银王,是否真的已经堕落成为一株邪恶魂兽。
“要真是这样的话,蓝银王,你已有取死之道啊!”
唐三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暗思忖道。
他的眼神中隐约闪烁着寒光,已经是暗自升起了一抹杀意。
“如果它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斩杀,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