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怎么开始?”
看到大家都在闻药味,李唐笑着拍了拍手问道。
“李先生,您真能闻到那些药的味道?为什么我们闻不到?”
“这我没法解释你们为什么闻不到,可能是我比较敏感吧,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就是什么闻味辨药,不用秤,光凭手就能准确的知道克数,精彩的表演把一众记者震的是一愣一愣的。
也让那名记者的阴谋彻底破产。
那名记者之所以玩这套现场让李唐配药,就是有人出钱让他这样做,想通过这个记录下每种药所需的具体分量,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得到的可能不是准确的数字,可也能缩小到一个范围内,让他们破解药方变的简单许多。
可李唐是徒手称重,根本不需要用电子秤,则彻底打破了他们的梦想,因为他不管哪种药貌似都是非常随意的抓了一把,这对于用毫克来计重的药剂来说,范围实在是太广,他们此次的计谋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不对,也不能说没起到作用,最起码让李唐大大的秀了一把自己的专业技能,把不管是那些老外,还是那些央妈的记者,亦或者是几位领导,都看得是目瞪口呆,原来中药师还可以这样玩。
同时也让他们疑惑不已,为什么他们之前碰到的那些不管是中医大夫,还是药房抓药的都没这样的。
两个多小时后,李唐已经把煎好的药分成了二十份,慷他人之慨的将他们分给了在场所有的媒体,包括央妈的人。
“好啦,这个药的有效期只有五天,回去后你们就可以安排人试药,为了数据的真实,你们可以给患者在服药前,先做一次全面的体检,然后服完药的
我还是那句话,伱们可以报道,但希望你们能如实报道,不要断章取义,另外我有一点点小小的要求,就是最好不要报道我的正脸,或者对我的脸部做出一些处理,尤其是你们。”
李唐抬手指了一下国内的记者。
他不想成为名人,现在报纸和电视新闻的传播威力太大,他这张脸一旦清晰的出现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那他以后真的就是永无宁日了。
此时张副领导也在宣传口那位带队领导的耳边轻声说道:“丁部长,我们王主任也让我给您带句话,后续不管是报纸还是电视上报道秦山制药的时候,尽量弱化李唐同志的重要性,最好不要出现他的单人照片或者影像。”
“为什么?这次的采访最后要上新闻的,这是上边指示过得,李唐同志为国家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正面的宣传为什么要弱化?”
“丁部长,您不觉得他太年轻了吗?”
“嗯?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年轻的干部,却做出这么大的贡献,正是一个正面宣传的好材料啊,而且这应该也是你们省的典型,为什么你们会觉得他年轻就不需要宣传了?还是说……”
“不不不,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没有任何人想要打压李唐同志,这种事情也永远不可能发生,之所以这样,我们其实还是对他的保护。
没错,这两年上边一直要求干部年轻化,可是……不到三十岁的副厅级干部是个什么概念,您应该能知道。
如果李唐同志的个人情况被报道出去,肯定就会有人挖出来他的家庭背景,包括他爱人的家庭背景。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如果被有心人散播出去,再加上点什么唯关系论之类的,对他,对很多同样有各种背景,但确实是凭借个人努力升上去的年轻干部,都是一种不好影响。
而且这种传言一旦扩散开,在老百姓那里肯定就会演变成各种各样的版本,更会有人质疑选拔干部的标准,质疑组织上是不是在开历史倒车,怎么在这个年代还玩起了举荐。
丁部长,你们是搞宣传的,应该更清楚,自由从来就不是无序自由,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其实就是个废话,而文人杀人不用枪,全靠笔杆子这句话也不是一种修辞说法。”
老张的话让带队领导丁部长陷入了沉思,他此时思索的不是老张的话,而是开放后很多地方报纸的一些怪像,尤其是南方的某些媒体,那边处于开放的前沿,外边的新鲜事物涌进来的更快。
接受新鲜事物不是什么坏事儿,可怎么分辨这个新鲜事物的好坏,那就成了另外一个层面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老张,我会叮嘱他们在报道中尽量弱化李唐同志。”
“谢谢!”
“不用客气,都是为了保护年轻干部茁壮成长嘛。”
说到这里,丁部长扬起下巴向着李唐那边示意了一下:“他这两年连年都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们省里该怎么奖励啊?”
“没法奖励,奖励什么都不合适,他这个年龄,现阶段已经提无可提了,物质奖励更不需要,秦山制药本就有人家的股份,唯一能给的就只剩下精神奖励了。”
“呵呵,你们这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啊,我估计其他省可能都巴不得能有这种烦恼呢。”
丁部长笑呵呵的
说道。
“那得靠他们自己发掘了,我们这匹千里马就是我们王主任亲自发掘出来的。”
“嗯,这个我之前听说过,当时王主任还是副主任的时候,就提出要搞一个药厂试点,可当时上边因为种种顾虑没批,准确的说你们省里那会儿的意见也不统一,后来在王主任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才最终有了现在这个秦山制药,而李唐同志显然也没有辜负王主任对他的信任。”
“是啊,王主任
可现在的事实不也刚好印证了古人的那句话,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