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药方上的药来看,就是一剂普通的调理身体的药,没什么特别之处。
蔡主任很清楚,王老身上最主要的其实就是痛风,其他的基础性疾病只能是调理。
现在痛风被治的差不多了,可不就是调理就行。
他最想看到的其实是李唐施针灸的过程,每一针的顺序力道不同,达到的效果都不一样,这玩意没人教的话,根本就学不会,因为你不敢随便练,万一行错针出问题了谁都扛不住,那些在不痛不痒的地方扎的针就别提了。
“郑护士,那个李医生什么时候还来?”
“蔡主任,据我所知最早也要到春节后才会过来,因为李医生上次跟王主任就是这样说的。”
蔡主任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
他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关老的弟子李医生,请教一下关于王老身上痛风的治疗方法,之前他跟老邓还有内科的几个大夫,大家一起没少探讨,可一直都拿不出一个好点的办法,谁承想这才过去了仅仅一个月时间,在他们眼中已经无法治愈的王老,却已经活蹦乱跳了,这委实有点打击他。
秦山化肥厂厂医院,李唐
再次将这两个名字印入自己的脑海中后,蔡主任跟王老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王家。
李唐这个名字,从今开始也通过蔡主任,在省人民医院内部小范围的流传开来。
……
七七年十二月一日,星期四,农历十月二十一
关老爷子之前打电话说的有人要过来找李唐,那几个人终于到了。
当他按照通知来到医院会议室,看到里边坐着的一群人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退出去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李大夫,李大夫,没错没错就是这里。”
看到他后医院的王副院长连忙招手示意他进来。
也不怪李唐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因为师父之前打电话说有人想要过来当面咨询他一些关于中医药方面的事情,具体是谁什么事儿师父没说,他刚才接到医办的通知说京城来人在会议室,这一过来好家伙,又是主管医院的副厂长,又是医院所有领导,还有最少七八个他不认识的人,他肯定认为自己跑错地方了。
听到王副院长招呼,他这才走了进去。
“焦厂长,曹院长,王院长……”点着头跟几位领导打了个招呼。
“李医生,这位是……”
就在王副院长准备给介绍来人的时候,那几个李唐不认识的人里面其中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直接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师弟,我是关东阳。”
听到这个名字李唐微微一愣,光这个姓就基本上能说明他的身份了,是关老的二儿子。
“三师兄,你好你好,师父怎么也不跟我说清楚你也过来啊,我应该去火车站接你的,这些年我跟你和大师兄二师兄算是神交已久了。”
李唐连忙伸手跟关东阳握了下手。
“一样啊小师弟,他俩回去这一年可没少念叨你,听的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耳朵都起老茧了,我这次过来算是临时起意吧,前边一直也没确定下来,来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是关家老二,他哥,也就是关家老大,李唐应该叫大师兄,还有一个二师兄是关老早些年收的一个徒弟,现在是部队总院的副院长。
关家老大是京城中医院的院长,这个关家老二不是医生,他是中医药研究所的副所长,同样从事的是中医药的工作,两个儿子都算是子承父业了。
就是不知道他不远千里的跑过来是要干什么,带的两个人都是他们研究所的,其他几个人也是省城中医药研究所的,算是关东阳他们所在这里的分所。
聊了一会儿之后,几位领导就离开了,同时离开的还有声中医药研究所的几位同志,王副院长带着他们去厂招待所办理住宿去,会议室里就剩下了李唐和关东阳,还有京城药科所的两个人。
“三师兄,不知道你们这次过来是?”
“是这样的师弟,我听我父亲说你一直在研究一个古药方,好像是这个药吃了之后,能提高人体素质?”
“呃……师父这样跟你说的啊三师兄?”
“哦,我父亲的原话是说,吃了那个药之后能使人体内的气血,以及五脏六腑调理到一个更佳的状态。”
“差不多吧,这样说也不算错。”
听到李唐肯定,跟关东阳一起来的那两人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三师兄你问这个干嘛?”
李唐有些奇怪,要说方子,师父那里也有,这个方子是不是古药方他不知道,因为这是他从记忆中传承来的一个方子,而且在服用上有很多禁忌。
首先一点就是在服用这个药之前,医者必须先将服用者的身体调理到一个临界点,这个临界点到底是什么,用数据没法体现,不像西医,通过各种各样的化验得到一堆数据,通过数据来确定患者体内是否缺什么,他这个只能靠医者给服用者把脉,然后通过经验来判断。
关老甚至都把握不到那个临界点,李家截止目前就李元宋小丽和李清三个人前两年服用过这个药,其他人的身体还没有达到可以服用的状态。
哦,李唐才是第一个服用的,他在自己身上做的试验。
已经四个人服用过了,而且服用过后通过把脉都能十分清楚的感觉到,体内气血以及五脏六腑的变化,这说明药是有效的,可问题是关老根本就感觉不到那个临界点。
李唐自己也说不清那个临界点的脉搏到底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一点玄之又玄的意思,所以现在关老就算有那个药方也不起作用。
因为那个药随便吃是会要命的,这点他们在老鼠以及猴子身上都做过试验。
可现在三师兄过来找他干什么?想要方子?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是这样的师弟,我这次过来……”
就在这时,关东阳的话还没说完呢,一旁跟他一起过来的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