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的保定。
何大清正瞪着眼跟儿子生气:“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学习成绩每次都倒数第一,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老何,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呀。孩子学不会,又不是没认真学,那有什么办法。”一个风韵犹存的寡妇,站在孩子的身前,挡着何大清。
而在寡妇的身后,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面容跟傻柱有六分相似。
“你就拦着他吧。他这么大的年纪,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考大学。”
小男孩有些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想上大学呢。我以后要当大厨。”
何大清气的拿起扫帚,要教训他:“何雨梁,你有点出席行不行。老子把你养活这么大,是让你当厨子的吗?你没听,你姐姐和姐夫说,现在都流行考大学。以后建成,建业都考上了大学,你好好意思跟他们见面吗?”
何雨梁,正是何大清跟李寡妇的儿子。李寡妇不同于白寡妇,她本身没有孩子,跟何大清结婚之后,为了以后的保险,特别想要一个儿子。
儿子生下来,她这辈子才感到满足。
这个儿子来的不容易,李寡妇从小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处处宠着孩子。
从小到大,她就没对这个宝贝儿子说过一句重话,还不允许何大清教训儿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何雨梁养成了整天调皮捣蛋的性子。
也许是遗传的原因,何雨梁在学习上不行,但是在做菜的天赋上,一点不比傻柱差。
有着李寡妇护着,何雨梁知道何大清拿自己没办法,一点都不害怕。
“考不上大学,我去当厨子。建成和建业可都说过,要给我捧场的。”
“你个小兔崽子,翻了天了。”何大清气的要打人。
李寡妇一瞪眼,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何大清:“我看你敢打。别忘了,何雨梁也是你儿子,你不能厚此薄彼。你那一身厨艺,不教给他,你打算教给谁。”
何大清这么多年,被李寡妇吃的死死的,根本不敢反驳:“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又干不了活,我怎么教给他。”
李寡妇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何大清都七十多岁了,没有饭店会要他。一个厨子,没地方练习,根本就学不会做菜。
光靠着家里的条件,根本做不到。他们家的条件,虽然不算差,但也只能说过的去。
何大清丢下扫帚,坐到了一旁。当时要儿子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愁人。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跟BJ的哥哥姐姐年龄差距太大。平时的走动也不多。何雨水那里还好说,傻柱那里却不好办。
父子两个,到现在都没和解。
何雨梁见爸妈不说话,悄悄的跑了出去,找自己的朋友去了。
李寡妇听到了动静,没有拦着他,孩子不在身边,她也好跟何大清好好的谈一谈。
“那个,要不咱们去BJ吧!”
何大清一听这个建议,脸上顿时很难看:“不去。我丢不起那个人。”
李寡妇越想越觉得去BJ,是一个特别好的建议。她听何雨水说过了,BJ那边开了一间大饭店。何雨水手里有一点股分。那不正是自己儿子的好去处吗?
不求自己的儿子能得到股份,只要能把本事学到手,回到保定开个小饭店,日子就不用愁了。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你回去看自己的儿子,谁能说什么。雨梁跟雨柱是亲兄弟,他们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吧!趁着你还活着,让他们兄弟两个见见面。
他们总归是一家人,老何,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何大清这一次没有心软,站起来甩开李寡妇的手臂,从家里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没回BJ,那是在等着傻柱前来请他。他怎么也没想到,傻柱根本就没看他的心思,就好像没有这个爹一样。
走在保定的大街上,何大清的心却不在这里。
他都快八十了,怎么可能不想回BJ,总不能真的死在保定吧!
说真的,他心里特别后悔。当初何雨水来找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跟着回去,正好回去,好好教训一下易中海。
悔不当初啊。
突然,前面传来一个老太太的哭喊声:“你们不能不管我,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们不管我,我就没命了。”
“妈,你说什么呢,我们什么时候不管你了。”
“就是,家里都给你准备了吃的。你还想怎么样。”
何大清本来不想管,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哪还有管闲事的心情。
不过呢,三个人的声音,又特别的熟悉,好像他认识的人。
顺着人缝看过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那里。尽管比原来老了二十岁,但那撒泼的样子,何大清一辈子都不会忘。
“白寡妇!”
既然是熟人,何大清自然不会就此离开。当年的事情,虽然是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算计,但是没有这个白寡妇,他们的计划就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看如今白寡妇邋里邋遢的样子,他就知道白寡妇的两个白眼狼没好好的待她。
他的心里还有些庆幸,若不是何雨水来找他,让他看清楚了白寡妇的真面目,他的下场估计比白寡妇还惨。
附近看热闹的人,对于白寡妇一家的情况很了解,并没有哪个愣头青站出来。
最后还是附近的民警,站出来驱散了人群,又教育了白寡妇的儿子几句,才把闹剧终结。
儿女不孝顺的事情,民警也没办法解决,只能劝说。可是不管他们劝说多少次,白寡妇的儿子这边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那些话扔到臭水沟里。
何大清也想跟着人群离开,但是很不巧,被白寡妇给看到了。
“老何,是你吗?你来看我了。”
何大清停下脚步,不屑的说道:“是,我是来看你的。我要是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被儿子赶出门了。真是报应啊。当年你为了这两个兔崽子,把我坑的那么惨。
现在被赶出来了吧。活该。”
白寡妇根本就没在意何大清的话,她爬起来跑到何大清的身边,抱着他:“老何,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当年不该那么对你。”
何大清嫌弃的甩开她:“你该找谁,就去找谁。实在不行去BJ找易中海。”
白寡妇好不容易遇到一根救命稻草,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她知道儿子不会回心转意,便把目标对准了何大清。
之后连续好几天跑到何大清家里纠缠。
何大清被缠的没办法,晚上回家还要被李寡妇臭骂。
“别骂了,咱们去BJ。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正好去BJ,算算以前的老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