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酒楼也懒得搞什么扮猪吃老虎,看到掌柜的眼神不善,直接将一个银锭拍在柜台上。
“给我来一间上房准备洗澡水,你们店里的招牌菜提前备好~”
“好嘞,爷您里边请~”胖掌柜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洗了澡换上新衣服,大吃大喝了一通之后,又重新把用作伪装的胡子戴好,向掌柜的打听好地址,直接离开酒楼朝着不远处的府邸走去……
儋州范府占地面积很大,门口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少年,正在坐在石阶上拄着胳膊发呆,那小眼睛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睿智。
“渍渍渍~”对面不远处房顶上站着的李承儒撇了撇嘴。
这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胖乎乎的脸上有点婴肥,身上穿着也有那么几分土气。
看了一眼满足好奇心之后,正准备运气轻功离开,结果这一转头可倒好,三魂七魄差点吓没了一半。
“哎呀,我尼玛!”
后面正占了一个黑衣青年,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是那么的明显。
五竹!
“你是谁?”
黑衣青年也就是五竹,手里拿着铁钎虎视眈眈,虽然在他的程序中不认识这个人,但总感觉很熟悉所以才没动手。
“五竹…叔,你真不认识我了?”李承儒凑过去上下打量着,话说这神庙也太牛波一了吧,这记忆说清楚就给清除了?
五竹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你刚才一直盯着范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咕咚!”李承儒咽了下口水,不敢动压根不敢动。
因为对方瞬间迸发出惊人的气势,很清楚只要自己回答错误,那下一秒那铁钎估计就得打过来。
此时心里那叫一后悔,李承儒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干嘛那么大的好奇心。
范闲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闲着没事来看他干嘛,老老实实的直接离开不就好了。
“五…五竹叔,有话好商量,咱们可不带动手的~”
“回答我的话,你到底是谁?”五竹依旧面无表情死瓜脸。
李承儒心里忐忑不安,谁也不知道这个机器人什么时候会动手,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判断他的决定。
“我是叶轻眉口中的小屁孩,你之前带我坐过飞机~”
“哦?”五竹大脑程序有些错乱,在内心深处已经被删除的记忆,突然闪出来一丝丝,那黑布后面没有波动的表情,也突然有了一些神采。
“管用!”李承儒心里暗喜的同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这要被他一铁钎给打死在这那可就太亏了。
“跟我来~”五竹说完率先凌空而起。
片刻后范府附近的杂货铺,李承儒推开门走进去,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不爽,本以为刚突破到八品,心里边原本还沾沾自喜。
结果刚刚连人家五竹的衣角都没看着,虽然知道七品和大宗师的区别,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种突如而来的挫败感,简直是太让人心里难受了。
“坐,我这没有茶,要喝水自己倒!”说话的五竹好像早就到了一样,正在那拿着刷子往雨伞上刷着油。
李承儒很自来熟拉过把椅子,坐下后笑着问道:“那有雷碧吗?”
“没有~”五竹程序再次波动。
“那叶师傅方便面呢?”
“也…没有,只有茶!”
“没有就算了~”李承儒这回彻底放下心。
因为刚才已经察觉到,五竹不在像刚开始见面时那样僵硬,估计是系统产生的bug,被删除的记忆慢慢的有些恢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段时间在京中假装纨绔子弟,这修炼当中遇到很多问题都只能自己解决,这回碰见五竹那可不能轻易放过。
“五竹叔,能和你请教一些问题吗?”
“可以~”五竹冷漠的点头。
接下来李承儒就在这住下来,虽然程序中不认识这个人,但五竹鬼使神差的既然没有反对。
这几天也曾看到过范闲过,但每次李承儒都是躲在暗处,虽然以后不可避免会接触,但现在俩人还是不见面的好。
“五竹叔,我要走了!”
“好~”五竹连头都没抬,继续拿着菜刀切萝卜。
李承儒见状撇了撇嘴,这机器人也忒没劲,好不容易酝酿的感情就这么没了……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次,直接骑马离开儋州,并没有再去看范闲,鬼知道鉴察院在背地里留没留人手。
“驾!”
“驾~”
一路马停人不停,快马疾驰三天后赶到昌州,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看着客栈墙上留下的暗号,瞧瞧的溜了进去。
“李承儒”正在床上睡觉,听见脚步声腾的一下坐起身,看着来人是谁连忙下床单膝跪地。
“拜见主人~”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事吧!”李成儒卸下脸上的伪装。
“没有,风平浪静~”
“好,给我描述一下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
第二天继续在昌州游山玩水,随从们也发现了主人的变化,瞬间就心领神会,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口气。
至于说那些在暗处的探子,早已经把这次监视变成公费旅游,心里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就这个不学无术的大皇子有什么好观察的。
等回到京都李承儒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每天喝酒逛青楼,时不时调戏一下小丫鬟,就是外出游玩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是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庆国也是过春节的,这也是神庙有意干预的结果。
李承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身上披着名贵的貂皮,带着人十分嚣张的进皇宫,虽然已经分府但过年还是要进宫吃团圆饭。
“参见殿下!”哪怕宫女太监在瞧不上这个大皇子,但见到了还是得规规矩矩的行李。
哪怕就是伺候庆帝的侯公公,也同样是如此甚至比其他人更恭敬,生怕稍有不对招来一顿毒打。
“老侯,最近又胖了!”李承儒过去搂住侯公公的肩膀,主打的就是一个自来熟。
这侯公公脸都绿了,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殿下,您…”
“大哥,你又欺负人!”
听到这个和蔼的声音,侯公公心里头不由得升起一股感激,赶紧挣脱李承儒的手臂,顺势直接跪在地上。
“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太子殿下好!”李承儒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这庆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大病,就他非得搞什么特殊化,什么储君不列入兄弟的排行,所有皇子不论大小,见面都要先向其行礼。
太子这王八蛋看着好像个阳光少年,无论对待太监宫女都笑眯眯,实际上就是那蔫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