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张潇坐在椅子上,盯着空气中淡蓝色的虚幻模型,出神的思考着。
越想越觉得第二轮比赛项目设置的很有意思。
第一轮考验了团队的配合,那么第二轮考虑的就是团队的取舍。
到底是拿着自己的那份地图独自为战,还是选择与其他人合作,到了遗迹内部再竞争?
即便是成了盟友,会不会有背叛?
只是略微一思考,便能想到很多种可能,九所学校
张潇好像看见了邓布利多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盯着所有人,似乎在问:这个题目,你们准备怎么解?
“伙计们,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大家把目光投向了罗恩,他指着投影疑惑的说道:
“是的,咱们知道了下一个比赛项目应该是在遗迹里,可那又怎么样?即便是多找几个学校集合,不过是地图更大。
然后呢?
我觉得只要知道在遗迹里就够了,咱们完全可以隐藏这个秘密。”
他看到大家听的很认真,便索性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
“老实说.即便是咱们解开了金蛋的想法,我也觉得并没有什么优势,你看,除了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地图,其他的呢?
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不知道需要准备什么.“
小巫师们默默思考着罗恩的发言,他们觉得虽然罗恩总是有些不着调,但这些说的的确很对,知道了遗迹,然后呢?
“呃,我倒是觉得——”
纳威圆圆的脸上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明晰:
“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正是因为我们的地图不够多,我猜如果集合的地图越多,得到的线索也会越多。”
马尔福点了点头,张潇同样如此,因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可不可以用帮忙解开金蛋的秘密然后去换取地图?这样我们可以集合更多的线索,但是却依然比所有人更为领先。”
“当然可以,德拉科。”张潇敲了敲桌子:“我猜这本来就是最先找出金蛋秘密的奖励。
不过还有可能造成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家交换自己的地图,或者只做地图联合,这样所有人都会有完整的线索。
那么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其实就是无用功。”
小巫师们大声的叹着气,谁也没想到,这一关还没开始,各种心思的猜测和取舍就让人大费脑筋。
因为大腿和外挂太过给力,导致这几年来一直都没怎么用动脑子的哈利和罗恩觉得脑袋都痒得很。
莫非真的像斯内普说的那样?多用用脑子就会让空空的脑袋里长出脑子?
“唔,先不急着做决定,距离比赛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可以再仔细的考虑一番。”
张潇放下了翘起的腿,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做了最后的总结:
“就这样吧。”
在魔咒课上,几个小巫师们单独坐在教室后面的一张桌子旁。
今天他们要练习的咒语和飞来咒正好相反——驱逐咒。
因为东西在教室里飞来飞去容易造成不幸事故,弗立维教授给了每个学生一大堆软垫做练习用,这样,即使走偏了,也不会把人砸伤。这个想法倒不错,但执行起来并不顺利。纳威念咒时太没有准头了,他总是不小心把一些很重的东西弄得满屋乱飞——比如弗立维教授。
“考虑的怎么样了?”马尔福低声的问着赫敏和哈利。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赫敏烦躁的摇着脑袋,毛耸耸的头发甩来甩去的,发梢拂过马尔福的面前带着洗发水的香气。
这并不是波特牌洗发水的味道,马尔福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闻起来还挺香的。
赫敏没有注意到马尔福的开小差,而是苦恼的继续说着:“我觉得可以尝试联合一下科多斯多瑞兹,或者瓦加度。
因为他们在第一轮的名次在我们后面,对我们的威胁不大。”
“不是这样的,我倒是觉得不如联合德姆斯特朗,已经联合了,那就强强联合,这样才有意义,我们完全可以进入遗迹后依然联合。”
哈利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我跟哈利的想法差不多。”罗恩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跟着自己过来,坐在不远处的法国美女扬了扬下巴:“不过我选布斯巴顿。”
张潇没有发表意见,事实上自己有着信心可以应付任何可能出现的局面,左右不过是学生间的竞赛,不可能出现让自己都没办法的局面。
这就是底气。
他抬了抬魔杖,将一个飞来的软坐垫停住,并且驱逐回了它应该在的框子里。
这是个完美的驱逐咒,但弗立维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他并没有像对待其他小巫师那样给予高声的赞扬。
主要是这几年夸太多次了,弗立维发现张潇其实并不需要鼓励,他的心态一直很好。
而且随着课程的深入,张潇发现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那就是课堂上获得的知识已经对自己的提高微乎其微了。
自己的理论知识已经足够的牢固,这几年一直在认真的夯实基础,几年比常人更多的努力让他已经提前的自学完了7年级的知识。
可下一步呢?
下一步该怎么提高?
张潇就这个问题问过弗立维和麦格教授,可令他失望的是弗立维和麦格教授都给不了他什么有用的意见。
无论是麦格教授还是弗立维教授都是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单单从境界上来说,其实他们三都是在同一个境界,没准张潇自己还高一点,因为邓布利多伏地魔格林德沃终究只是极少数。
大多数人只能困于标准魔咒,终其一生都不能领悟到无咒的概念,或许在他们的生活中曾经很多次不需要念咒,只需要本能反应便自然而然的释放出了自己最为熟悉的咒语。
但他们却从未尝试过去探究这背后的奥秘。
时光让麦格和弗立维的经验变得丰富,变得强大,甚至麦格教授还获得了白天不败的称号。
但他们如今的岁数也决定了他们终究只能止步如此,无法再往上攀登,无法去看看那独属于山峰的瑰丽美景。
面对张潇的提问,两位教授都无比的慎重,他们很怕自己因为不了解,提出的意见会误导这个才华和天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满溢出来的小巫师。
所以弗立维和麦格教授在深思熟虑后不约而同的给出了同一个意见。
为什么不问问邓布利多呢?
张潇看着弗立维教授惊叫着被小巫师们的错误咒语带着在天空上划过,想要出手却发现教授脸上带着笑容,显然并没有在意。
便又想着自己的事情。
事实上在得到这个建议后他的确去问了,不过邓布利多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
张潇记得很清楚,邓布利多闭目沉思了良久,修长的手指都快把椅子的扶手给敲出了坑,才最终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张,这个问题我的确可以帮到伱,但这并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便能够说清楚的,我很高兴你已经开始思考未来的道路问题。
我也相信你终究有一天会来到我这里.”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仿佛下定了决心:
“我想.把这个问题延后到这个学期末如何?等放暑假之前,我会给出一个切实有效的答案。”
身边的争论声越来越大,张潇结束了沉思,发现他们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先联合一家看看会不会有下一步的线索。
但对于到底哪一家学校,依然没有达成共识。
直到下课之时,小巫师们依然在争论,不过倒是有一家意外的找上了门,带来了新的变数。
“小天师阁下——”
张潇颇为意外的看着等在魔咒课教室外的八千草月,此刻她正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露出白皙的脖颈。
“如果可以的话,还请一叙,拜托了!”
她找我有什么事?张潇眼睛眯着,脑海中转过很多种可能,丝毫没有在意哈利和罗恩他们的鬼脸。
不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先去看看,拿定了主意,张潇点了点头:
“可以。”
八千草月的脸明显的明媚了起来,她恭顺的做了个手势,在前面引路。
张潇则给马尔福使了个眼色,小马会意的带着大家离开。
八千草月选择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几十米开外的废弃教室,这里刚刚被打扫过,中间还摆放着日本常见的坐垫和小案几。
“小天师阁下,请——”
张潇皱了皱眉,一挥袖袍,坐垫之上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硬木靠背打坐椅,这种椅子并不高,经常是用来打坐的,道观里反而不常见,很多时候都是居士在用。
大喇喇的直接坐了下来,八千草月倒也不以为意,相反她细声细气的道歉了:
“很抱歉,是妾考虑不周——”她再次低头,然后摆出了茶具,张潇立刻就明白了她要干什么,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她肯定想给自己来一套茶艺,但关键问题是日本的茶艺.
“上功夫茶吧,省事。”
八千草月立刻照办,倒是让张潇有些不好意思,一边在心里狂骂自己那该死的大国气度,一边提醒自己日本人有小礼而无大义,不能被她给迷惑了。
端起小杯子,张潇浅浅的抿了一口,大家都是在亚洲混的,也都属于儒家文化圈,心里门清,如果按老家那边的来,他们两今天下午能喝上几个小时,说着不知所谓的东西就是不入正题。
所以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说吧,什么事?”
那张与中森明菜极为相似的脸上带上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不知道天师阁下是否已经勘破了金蛋之秘?”
张潇放到嘴边的茶杯停住了,他看了一眼依然柔顺的八千草月,忽然问道:
“你们勘破了?”
没等八千草月回答,张潇想了想便又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
“按照正常来说,绝对没有这么快,是用了什么方法?
占卜?”
八千草月脸上的笑容没了,她略带骇然的看着捏着酒杯,一条腿弯起,坐姿豪放的小天师。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却让这位小天师想了这么多。
“小天师阁下慧眼如炬,您说的没错,妾的确用了一些占卜的方法,侥幸破解了金蛋之秘,于是便第一个来找阁下您了。”
八千草月正色道:
“妾愿将破解之法双手奉上,只求能依附于小天师麾下。”
嚯,懂事,联手都不敢说,只敢说依附.姿态摆的很正啊
张潇捏着茶杯,只是看着她,与她联手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地图却可以说道说道。
“你是阴阳师?”
八千草月的心猛然一跳,她急忙低下头,恭谨的回答:
“只是会了一些阴阳师的术法,算不得阴阳师。”
“那天师府及道门与阴阳师的事情清楚吗?”
“略有耳闻,妾也曾询问过御所内的师长,但皆讳莫如深,不敢多言”
张潇的表情越发的冷漠,他的声音仿佛透过九幽而来,带着森森的寒气:
“算了,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地图给我吧,我就不杀你了。”
八千草月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他,接着便听到了张潇轻声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是野生的阴阳师,其实也不是非要杀你不可。
但.刚刚我猜是占卜,却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张潇盯着她:
“你应该得到过以前阴阳师的典籍吧?”
八千草月的脸顿时变得如同纸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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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わらわ这个口语词最早表示日本未元服的儿童的一种发型,由于日本古代武家女性和未束发的儿童的家庭地位是一样的,为了标榜一样的自我地位而采取了一致的自称口语。然而二者身份毕竟不同,为了在书写上体现区别,采取了“童”和“妾”两种汉字写法。
妾这个字的本意就是有罪的,地位低下的女人。没有聘礼和正统地位的一夫多妻制女性配偶是这个字的延伸含义。所以日本女性,特别是武家女性用这个字来向外人自称的意思还是“我这个地位低下的女性”。
也就是说无论八千草月在日本地位多高,哪怕是中臈,或者八千草式部,在地位远远高于她的张潇面前只能自称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