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却是明摆着的,破坚军的高手们一个个面对这些普通士兵至少都是以一敌十,此刻手持精良的盾牌再加上内功的加持更是能够无视城墙之上坠落的箭矢。
很快,秦家军一方便如同汹涌的洪水一般顺利靠近了城墙。
“轰隆隆——”
城门被强行开启——
“城门怎么开了快关上!关上!”城墙之上的军官听见这不妙的声音顿时慌忙的大吼了起来,然而一切似乎都已经为时已晚。
三千人秦家的精锐部队犹如无法阻挡的洪水一般涌入了城池之中,随着城门大开,以横扫之势轻易便扫荡了整个城。
“咻——”
只听见一声穿云箭冲而起的声音,预示城破。
“哈哈,阳临城破,立即发动第二波攻击,今夜,我们至少要连破雷血郡东部四城!”
后方指挥的秦风,一看到预示着成功破城的穿云箭信号之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立即一声令下,准备乘胜追击。
一时间秦家军队的士气高涨,一个个将士们都跃跃欲试,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情况。根本没有人怀疑首战能否取胜。
毕竟一个的阳临城而已,几千驻守的军队面对秦家中坚的三千精锐部队,甚至还出动了两位先高手作为先锋,如果这都能失败,那么这仗估计也不用打了。
要知道他们秦家的部队可和这些土鸡瓦狗不同,都是在无边洪荒边境上与妖兽厮杀磨炼出来的浴血之师,怎么可能是这些许久没有经历过真正战争的部队能够战胜的?
很快,随着秦风一声令下,又是几道穿云箭冲而起,这是通知各部队进攻的信号!
顿时,雷血郡东边的四座城池便在几乎没有什么准备的情况下,面临数万大军的的突袭,仅仅半个夜晚,这四座城池便彻底宣布城破。
接下来便是秦家的剩下早就摩拳擦掌的几位将领,姜涛、伏丙各领十万大军以这四座城池为基础朝着四周发散开来,开始对雷血郡进行横扫。
秦家的攻势如同迅雷一般猛烈,一夜之间便让局势朝向他们倾倒。
另外,原本扮做黑水山贼的三十万‘黑水军’也在樊雨将军的带领下,不甘示弱,兵分几路开始朝着雷血郡南部的城池展开进攻,三十万大军,分成好几股军队,从十万到两万不等,也同样是势如破竹。
战场上几乎都是被打得措手不及的项家一方势力的士兵们的惨叫声。
“噗!”
一个秦军士兵举着战刀,一刀直接劈掉了一个敌方士兵的脑袋。
“哈哈,这些连血都没见过的雏儿,拿什么来阻挡我们?老子可是在前线连妖狼都杀过不止十几头,杀这些雏儿与杀鸡何异?”这个秦军士兵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手上却是毫不留情地对反抗的敌人进行屠戮。
原本以为是势均力敌的战争,此刻却显得像是一场屠杀,秦家的进军异常顺利。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一个个项家士兵在见势不妙之后立刻高喊了起来,因为秦家的军队在冲锋的时候便很嚣张的在高喊着‘降者不杀’。
原本他们也以为这是秦家过于嚣张,但真正打起来才知道对面是真有这份实力。
好在他们投降之后,秦家的人也的确遵守了‘降者不杀’的约定。
楚王朝境内常年的和平让项家的士兵一个个都没怎么经历过真正的战场,此刻面对一直在洪荒边境上与妖兽厮杀的秦家部队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这样的情况虽然所有人都预想过,但却并没有人能想到,双方之间的战力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
············
仅仅半月的时间,秦家军队的六十万大军横扫了整个雷血郡,展示了他们强大的实力。这些经过洪荒厮杀的战士,战斗力远超过项家的普通战士。他们的决绝和强硬姿态使得攻占整个雷血郡变得轻而易举。
不过项家也并未坐以待毙,在领会了秦家军队的强横战力之后,他们也意识到了不动用重兵进行数量上的压制,根本是不可能与秦家的部队抗衡的,于是只能立刻集结附近其他三郡的兵力。
当大军集结在一起之后,也的确是暂时让秦家势如破竹的进军之势缓了下来,毕竟如果要强行攻破这重兵布下的防线,即便他们的将士们再如何骁勇善战也必定会付出不的代价,攻坚战向来都是极度艰难的。
与此同时,黑水军则在雷血郡南部的一些城池驻守,以震慑南域三郡的木家。这样的军事布局展示了秦家对于整个局势的深思熟虑,他们不仅要攻占领土,还要通过驻军来维持对新占领土的控制,防止任何反抗势力抬头。
整个战局如同棋局,每一步都充满了算计和策略。在这个棋局中,秦家逐渐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黑水军的出现便是项广一方绝对没想到的异军突起,他们只要驻守在后方震慑木家,为秦家稳定了后方,便足以让秦家能够集中力量应对前线的挑战。
············
“啪!“一声巨响,茶杯突然在地面上摔得粉碎,细的瓷片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茶香和尘土的味道。
不只是茶杯……
“蓬!“又是一声巨响,御书房里那张专门给皇帝办公的桌子整个被掀翻了,书桌上的一切都砸落在地面上。这一幕惊人无比,项广那双血红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一股可怕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暴怒和愤怒。周围的侍卫和官员们吓得纷纷后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激怒了这位暴怒的皇帝。
“一郡,整整一郡啊,就这么被秦家轻易拿下了!?全乱了,计划全乱了!!”
项广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几人。
“朕的情报官,朕对你多么的重视,啊你对朕呢。六十万大军。听到了吗秦家攻打朕的雷血郡动用了六十万大军啊。哪来的,你给朕。到底哪来的六十万大军”
项广愤怒的质问着。
一郡,那可是极为广袤的土地,至少包含上百个城池。而且这被攻下的一郡还是他项家苦心经营的四郡之一,竟然仅仅半月就被完全攻破了。
“当初计划的好啊。你还,一切都安排妥当,黑水山贼可以让姜涛、伏丙的二十万大军不敢动。只有一个秦风率领的十万大军,那十万大军要破朕是雷血郡简直是做梦。可现在呢”
项广继续愤怒的质问着。
而眼前的鹰钩鼻男子此刻浑身颤抖噤若寒蝉。
片刻之后,鹰钩鼻男子这才惶恐的跪下道:“皇上明察!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属下也不知道啊,谁能料到那黑水山贼的混账们竟然敢不遵守诺言,分明收了我们的好处,却敢归顺秦家?此刻秦家多出来的那三十万大军,便是原先的黑水山贼。”
“哈哈……不遵守诺言?归顺”项广闻言顿时气笑了,仰头大笑起来。
“黑水山贼!这黑水山贼占据黑水山脉可是有数百年之久的啊!这期间他们与秦家摩擦不断,定然会互相有所损失,可现在倒好,竟然比传言的二十万山贼还多出十万来!“
项广朝着鹰钩鼻男子怒吼道,“你告诉我这是他们临场倒戈归顺秦家!?废物!!”
一旁的霸龙军首领易言道:“皇上,如此看来,怕是那秦家早有二心,而且一直计划着今已经有数百年之久。想来那黑水山贼恐怕早在数百年之前便是秦家安插的棋子,一直是用来迷惑我们的。如此才能解释,为何数百年来两方厮杀多次,现在黑水山贼却一声不响多出这么多人来,并且一个个训练有素,效忠于秦家。”
“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项广自然也是这样想的,他就算再笨,到了这种时候当然也能看清楚局势了。虽然这是最不愿意相信的情况,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现实。
一想到秦家竟然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在计划着这些,项广顿时便全身一个寒颤。
要知道,那时候他和秦德可都是还没出生呢。
“数百年,啊,那秦家竟然为此准备了数百年,那这秦德……不,秦家究竟还有多少底牌?数百年的准备啊,一旦爆发,那又是该如何的恐怖?”项广此刻全被自己所想的给吓住了。
他本以为这只是他与秦德之间的恩怨,却是没想到这秦家表面上效忠项家,却是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有了谋反之心。
若是让他知道这秦家便是当年始皇帝的后裔,怕是更会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此刻,整个大厅里一片寂静。
在场的几位都是项广平日里最信任的人,但是到了这种时刻,却是没有人敢出谋划策了。
因为若是秦家早在数百年前便在准备谋反,那么他们临时抱佛脚想出的对策恐怕一点作用都没樱
项广阴沉着脸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之后,终于,他抬起了头,笑了。
“哈哈哈——”
项广低声笑着,而后抬起头用阴冷的眼神环视在场的众人,道,“好,不就是一郡吗?他秦家不就多了三十万黑水军吗?好,不管如何,朕定要让那秦德明白,谁才是楚王朝真正的主宰!”
“走,去请老祖!”
没错,这边是项广最后的办法了。
而正当他出这句话的时候,外面恰好也有一道声音传来——“皇上,老祖宗请你去一趟。”
这是一道极为平淡的声音,却是让此刻的项广顿时全身一震。
看来是老祖宗也料到了这样的情况他处理不了,准备亲自动手了。
事情摆平之后,他估计少不了被责骂。
想到这里,项广顿时心中气愤,当即对着在场的几人怒斥道:“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干嘛?这没有你们的事情了,都给我滚回去把自己该做的事情给朕做好了,再出纰漏,休怪朕无情。”
“是!“
在场的几缺即躬身道,背后却满是冷汗。
他们也知道,以项广的性子换做平日里,自己等饶脑袋怕是已经搬家了,此刻之所以还留着他们,只是因为如今这局面正是用人之际罢了。
几人离开后,项广才整理了一下衣装,离开了御书房,前往觐见那位神秘的老祖宗了。
皇宫有一些地方是不允许外人靠近的,‘未央宫’便是皇宫一处禁地,此刻项广便是进了这未央宫。
此刻未央宫内,项广和平日里一直跟在他身边负重与老祖联络的蓝先生都站在卧室之外显得异常恭敬,虽然卧室与两人之间只有珠帘相互隔开,却没有人敢揭开帘子入内。
项广站于珠帘之外,毕恭毕敬道:“广儿拜见老祖宗。”
“广儿,听蓝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你且先将战况详细跟我。”一道亲切的声音从房间之中传来,透过珠帘,隐隐可见一人正盘膝坐于一床铺之上,而那床铺正隐隐放着光芒。
声音虽然亲切,但项广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赶忙整理了一下思路,恭敬道:“老祖宗,没想到那秦家竟然是早在数百年之前就动了谋反之心,那黑水山脉的山贼便是他们早在数百年前布下的暗器。原本以为二十万黑水山贼会限制秦家至少二十万军队,结果没想到他们竟然原本便是一伙的,而且黑水山贼二十万的数目也是错的!有足足三十万之多!如此下来,秦家不仅没有被限制二十万兵力,还多出了三十万助力,一下子整整多出五十万可以调动的大军啊!再加上原本的兵力,此刻空有百万雄师!这样的情况,广儿的确是一时间难以招架。”
“数百年前就有意谋反了?罢了,你能根据眼下的情况看清楚局势,也算是还有点脑子。”
项广原本以为老祖宗会很生气,结果没想到此刻闻言之后,老祖宗的声音里却是略微带着些许宠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