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星武0467、一死一升说到这里,李笑非道:
孔微澜握剑的手,青筋再度凸起。
李笑非道:
孔微澜松了一口气。
他毫不犹豫地道:
说一句对不起,其实很难。
但和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却没有拔剑相比,说一句对不起又有什么忍不了?
屎都吃了,再吸一口屁,有什么关系?
李笑非摇头。
他看着眼前自以为隐忍的半圣,道:
噗通。
孔微澜毫不犹豫地跪在了泥水中。
啪嗒啪嗒。
李笑非走过来。
抬脚。
踩在他的头上。
李笑非道:
孔微澜的整张脸,都被踩进了泥水里。
但他没有挣扎。
甚至都不再颤抖。
李笑非抬起脚。
孔微澜起身。
他甚至都没有擦去脸上的雨水,就快速离去。
那四名年轻貌美的女剑侍,怀中抱着剑,追了上去。
两大家族的人,后退着也要离开。
但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的贫民区武士们,早就将他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从天空中俯视,就如愤怒的飓浪包围了一座孤岛。
李笑非没有再出手。
而之前在贫民窟中大肆打杀抢虐的两大家族高手,一个一个被辨认,然后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一番确认之后,当场斩杀。
雨水混合着血水,将整个中央广场都变的沉默无声。
刀刃切过肉体的声音,是雨夜中的唯一。
这个夜晚,很多人都睡不好。
而其中最难眠的,是秦威龙。
私人别墅的安全屋内,他收到了从外面传来的消息,确认了两大家族族长和秘书宋千金的死讯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无能的狂怒和巨大的恐惧之中。
海京城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物?
百无禁忌的行事风格和暴力屠圣的实力结合在一起,对于任何一个上位当权者来说,这种怪物都是灾难。
可他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在号称绝对防御的安全屋里,秦威龙并未能产生丝毫的安全感。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
突然,秦威龙想到了什么。
他如同溺水之人找到了浮木一般,猛然有了计较,立刻一番乔装打扮,然后在四名心腹护卫的保护之下,前往磨刀堂。
以第一市首之尊,他何曾如此狼狈过?
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位神通境的高手。
匆匆来到磨刀堂。
门外。
秦威龙看到了薛玄奇。
他冷哼一声,也不打招呼,直接越身而过。
对于这个弃教从政的第七市首,秦威龙视之位碍眼的苍蝇,一直嗡嗡嗡地麻烦自己,总是喜欢和他唱反调。
如
果不是最近一直都腾不出手来,他早就想办法将这个苍蝇直接除掉了。
心中思考着薛玄奇来到磨刀堂的目的,秦威龙直接进入了内院。
作为第一市首,他总是有一些特权的。
比如觐见大统领,并不需要通报。
院外门口。
薛玄奇是来代替自己的学生黄甫籁,向大统领来道歉的。
毕竟黄甫籁情急之下,嘲讽了大统领。
这其实是一件性质很严重的事情。
大夏国内,大统领的地位至高无上。
任何对大统领不敬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
在确定李笑非安全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赶回来,想要求见道歉。
但却被拒之门外。
大统领宋怀远没有见他。
这让薛玄奇有些着急。
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等待时,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秦威龙。
薛玄奇的大脑,快速地思考起来,分析者秦威龙的来意。
最大的可能有两个。
一是避祸。
二是请宋大统领出手,斩杀李笑非。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薛玄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秦威龙在海京城这么多年,不知道签下多少丧权辱国的协约,不知道跪舔了多少洋人,不知道贪污了多少财富……
但宋大统领对于这些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却从来都不闻不问。
哪怕是一些官员,不惜一死,来到磨刀堂告状,证据确凿也都告不倒秦威龙。
曾有传言,说秦威龙是宋大统领的私生子。
还会传闻,说秦威龙贪污的财物资源,都是用来助宋大统领修炼。
种种传言,都道出两人密切的关系。
否则,何以秦威龙可以稳坐市首这么多年?
薛玄奇本来并不怎么相信这些传言。
大夏的七位大统领,其中的任何一位,都是真正的无双国士。
是神仙人物。
宋怀远大统领也不例外。
怎么会如传言描绘的那般庸俗?
但是现在……
薛玄奇有些动摇了。
联想到之前求助被拒绝,他叩心自问,难道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真的错了?
一时之间,纷乱的思绪如同狂潮一般,席卷而来。
薛玄奇正欲转身离开。
内院却传来了脚步声。
而比脚步声先出现的,则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
熟悉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那位风韵犹存的美丽女管家,手中提着一颗兀自滴血的头颅,从里面走了出来。
薛玄奇一看之下,神情巨震。
怎么回事?
秦威龙被杀了?!
因为女管家手中提着的头颅,赫然正是第一市首秦威龙。
已经死去的市首脸上,表情平静。
似乎是在临死之前的那一瞬间,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薛玄奇整个人已经陷入巨大的震惊中。
以至于当女管家的目光看过来时,他一时之间,竟然组织不起任何的语言,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缺氧空白。
女管家说着,将秦威龙的头颅,还有半块黑色的磨刀石,递了过来。
薛玄奇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他用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才彻底笑话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传来的各种信息,做出了真实性判断。
他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女管家道:
薛玄奇怔住。
这句话,有太多的理解方式。
女管家指了指秦威龙的头颅,又道:
于是接下来的整个长夜,薛玄奇都站在门口,低头思考。
伴随着院内不断传出的不急不缓的磨刀声,薛玄奇静静地站着,连一根手指都没有动。
一直到第二天。
当红日划破黑暗升起于天边,他才缓缓地抬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薛玄奇向磨刀堂内院方向鞠躬行礼。
然后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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