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在心里悄悄算,算的时候故意往大了算——十几岁的时候完成了绿维珑的事业,然后来到英国,过了两三年进入霍格沃茨……这比自己大了,但大的很有限,可别忘了自己也在时间转换器里度过了几年的时间,扯平了,也就是说——很般配。
原本在暗处蔓延的某些想法开始提升存在感了,赫敏忽然开始觉得面孔有些发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后,她眯起眼,脱了鞋子,靠在床头说:“所以……还得是我?”
德威特却沉浸在分享自己经历之中,转而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在交界地的故事,不过讲着讲着他终于察觉到了逐渐升温的气氛,停了下来。
“怎么啦?”赫敏轻声说,“我在听着呢。”
德威特站了起来,盯着赫敏说:“忽然觉得讲故事有点无聊。”
“那就离我近点,坐过来,”赫敏拍了拍床边的空位说,“更近点就不会无聊了。”
物理层面的靠近确实剔除了乏味。
……
复仇女神号在虚空中平稳地航行,直到接近目的地。麦乐迪让复仇女神号通知所有乘客,新的站点已经到达,希瑞的世界触手可及。
“好的,全体乘客,”麦乐迪稍稍抬高声音,“新世界有谁想去观光吗?”
“我我我!”洛思举着手摇啊摇,她自作主张,“还有希贝尔。”
麦乐迪点评道:“嗯,不错,人类和精灵,你们这样的组合会遇到些挑战,亲爱的,记得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结局不了的问题别忘记召唤我。”
伊凡说:“我也打算简单转转。”
“好了,那就把船开进去吧,”麦乐迪看出来所有人的倾向,她没让剩下的人一一讲清自己的打算,而是简洁地说,“你们应该不想听麦乐迪妈妈给你们讲一讲郊游的注意事项吧?很好,那我就不多嘴,等一会儿,船会落在一个叫……‘史凯利格群岛’的海域,剩下的,你们就自由发挥吧?”
其他人的行踪目前无关大局,且随机性过高,因此暂时略过,德威特还是和赫敏、希瑞、爱丽丝一起行动,邓布利多这次却没跟着,而是说想要自己先去看看新世界的风景,又说自己是对付伏地魔的后手——不过大家现在都清楚,能对付伏地魔的人在复仇女神号上随便抓一个都行,毕竟,见识过镜子大师之后,没人会觉得伏地魔会是威胁。
复仇女神号没有在港口旁停靠,而是找了个偏远的地方安定下来,由麦乐迪负责伪装,离开的交通工具由个人想办法,不过这不是什么难题。
“有点冷,”赫敏呵出一团白雾,搓了搓手说,“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们还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希瑞牵着凯尔比在前边走,边走边说,“不过好消息是我知道我们在哪儿——这里是阿德·史凯利格岛,是群岛中最大的岛屿,如果时间没有差太远,现在这里的领主应该是克拉茨·安·克莱特,你们可以把他当成我的……叔叔。”
叔叔是不太严谨的称呼,实际上希瑞的外祖母卡兰瑟和克拉茨的舅舅结了婚。希瑞的母亲是在结婚之前生下来的,也就是说,希瑞和克拉茨存在着没有血缘的亲戚关系——当然,这也不严谨,因为在这个世界的大环境下,有没有血缘关系实在是不好说。
希瑞没有详细展开说,她简单概括:“只要我们能见到他,就能在这里安稳待下来,并且获得帮助。”
雪忽然开始下了。
群岛的环境本来就恶劣,地上本来也就有积雪,现在寒风从海面上吹来,就算是鹿首精都不能把冬眠的熊给唤醒。
“我们可以快点吗?”希瑞有些犹豫,“三个人……凯尔比可能会很累……”
“没有必要,”德威特只是说,“上马吧。”
凯尔比是一匹非常优秀的马,但托雷特出现后,凯尔比就显得不太行了。
爱丽丝躲进了宝石里,风雪大起来之后,跟在马儿后边飘可能会迷路。
赫敏在希瑞发出邀请前就拉住了德威特的手,坐到了托雷特身上。
希瑞挑了挑眉毛,收回了手,摸了摸凯尔比的鬃毛,夹紧马腹,开始在山间小路上疾驰。
“别忘了用魔法缓解一下颠簸,”德威特提醒赫敏,“不然大腿会受伤,准备好了吗?走吧!”
托雷特的步子像是踩在云端,它轻松地跟上了凯尔比的速度。两匹深色的马朝着岛上最大的堡垒前进,途中遇上了群岛的卫兵。希瑞上前和这些卫兵们说话。接着卫兵们分出来一个人带路,分出一个人去报告。
很快,史凯利格的凯尔卓堡垒打开了大门,卫兵牵走了凯尔比,在他们想牵走托雷特的时候,灵马回到戒指里的过程让他们瞬间紧张了起来。希瑞连忙安抚解释,又要对德威特和赫敏做解释说明。进入堡垒后,这儿的主人克拉茨·安·克莱特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来迎接客人。长长的餐桌上全是海鲜,包括但不限于龙虾,旗鱼,鳗鱼……还有一些认不出来的贝类和深海鱼。
还没坐过去,就能闻到新鲜温热的海味儿,从食物上散发出来,沁入鼻孔,缓解了鼻腔被冷风吹干的不适。
克拉茨是个膘肥体壮的男人,看似臃肿的厚实脂肪层下边是有力的肌肉,就算是宴客的时候他也穿着盔甲,肩膀上披着黑色的兽皮,像是为了衬托他的勇武,说话的时候,仿佛都带着在战场上杀人的果断,不过这些隐隐渗出血腥味儿的气势在见到希瑞,用力抱了抱希瑞后全都消散了。克拉茨连贯流畅地大声说话,不过具体含义目前还无法理解。
希瑞迅速结束了和克拉茨的寒暄,对德威特和赫敏说:“可以了,就那个能听懂话的魔法,用吧,群岛的巫师几个月前死了,你们贸然用出来魔法很容易激起不必要的情绪,我刚刚解释了,现在克拉茨不会防备着你们了。”
赫敏按照希瑞之前特意交待过的,慢慢拿出魔杖,施法——“好了,”她看向克拉茨,“这位先生,您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了吗?”
克拉茨显然非常警觉,他专注地说道:“很清楚。”
“请放松点,”德威特说,“我们既没有胁迫希瑞,也没有任何恶意,我们不像你们这里特产的术士那样喜欢玩弄权术,在我们那里,巫师和普通人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交流——希瑞可以证实这一点——所以,不如请隔壁的战士们也进来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