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丘陵中的道路绕行过来的商队中。
“呦,詹姆拉,前面有一个人在打招呼求救,看着好像有事儿,你看到了吗?”小商队打头一辆驴车的商队驭手转头向后头坐在货物上的商队领队大声问道。
“早都看见了,别着急,大家都打起精神,注意着点四周有没有埋伏。”詹姆拉先是回答同伴,然后对商队所有人说道。“没听詹妮骑士说最近附近有从南边来的盗匪在活动啊。”詹姆拉接着自言自语小声说。
听到商队领队詹姆拉的话,四辆驴车坐在副驾上的四名随车农夫都握紧了手中的农具,打起了精神,四处观望警戒了起来,尤其是各个丘陵的背面,他们更是仔细大量,担心是否有隐藏起来的强盗团伙。当然了,对在边境王国的边疆地区生活的农夫们而言,如果只是几人的小股盗匪的话,他们是有勇力对抗的,那些盗匪并不比村子周围徘徊的野狼们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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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了,赵吉看清了这个小商队的组成,四辆车九个人的小商队。车是木车,拉车的是驴子,车厢里面是用藤类植物编制成的筐子,筐子上还有同样的盖子,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每辆车子都有两只驴子拉着,驾驶的有一个驭手,驭手们在浅色单衣的外面都披着穿着一副深棕色的一致斗篷,每辆车跟他们同坐的还都有一个拿着农具穿着简朴的精壮男人,在最后的一辆车的货仓货物上,还坐着一个穿着深黑色正式一点的服饰,一样披着斗篷的中年男人。
同样的,赵吉观察着商队,商队的人同样在观察着赵吉这个求救的人。
这是一个有着金棕色发色的壮实年轻人,看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事情,在额头上方有被血色侵染的头发,看来头部曾受到了伤害,衣物破烂而且材质普通,跟农夫们身上穿的差不多。身体健壮,但四肢都有受过伤,看起来还伤的不轻,站在那里都摇摇晃晃的有些站立不住。
不过此时看起来看到他们这只商队倒是显得很高兴,从看到他们起就在摇晃手臂招呼他们,还尽量吆喝了几声。
车队在驭手的操控下减速停到了赵吉的面前,不过每辆车上同坐的两个人都是相互小声嘀咕了起来,并且没有人下车招呼赵吉。
赵吉还嫌奇怪怎么连个人问都没有,就看见最后一辆车上的那个坐在货物上的人,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大步的走到了车队前面来,看来这个商队是这个人说话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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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拉走到了车队前面,他自觉身手还算敏捷,刚才从车上一蹦就下来了。
这些年组织车队经商,不仅没有让他身手退化,还让他的体魄比年轻时更强壮了一点。跟他同年龄的伙伴朋友们一个个都大腹便便起来,看起来都不怎么健康,而他甚至能一次胜过两个年轻时的自己,不管是喝酒还是打架或者赚钱。
他走到车队跟前后,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年轻人。
年青人的情况很不好,四肢都受了伤,伤口也没有包扎的样子,只能任凭伤口自然止血治愈,可以清晰的看见伤口是被类似狼、犬的野兽咬烂了,并不是被武器之类的东西伤害的。头部的伤口被金棕色的头发遮挡去了,看不见,但这个年轻人的脸色发白,嘴唇上胡乱沾染了一些绿色的汁液,似乎是曾经吞食了野外的植物试图治愈伤口。
这不是胡来嘛,不懂草药的人,怎么能在野外胡乱的食用植物呢?
虽然这个年轻人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但还是面对他时露出了澄澈的笑容。
不像是坏人,那些打劫行商和旅人的盗匪的眼眸不是这样的。
詹姆拉松了口气,看来这人不是一个盗匪的探子,也不太会是个坏人,毕竟伤口做不得假,伤口都伤在四肢,还是动物咬伤的,如果是盗匪们,他们只会用匕首之类的东西作假做出伤口来。而且这个年轻人脚上还没有穿鞋子,尘土已经将他的双脚变得土黄土黄的了。
“你是哪儿的人?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在心中缓了一下后,詹姆拉对着这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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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赵吉听到对面的商队管事在走过来观察了他一下后,接着问出的话蒙圈了。
因为他发现他听不懂对面说的话。
这事儿其实有点预见,毕竟赵吉之前观察大石块上的图案时,上面是有文字的,可是赵吉一点都看不懂。当然了,这也可能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不认识文字,赵吉没有从脑子中得到一点的帮助。可是现在连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也听不懂,那就真的是听不懂这里的语言了。
而且也没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小说里不是都写会有记忆融合吗?
我怎么没有!
各路大神行行好,能不能这次的穿越重新安排一下,小的之后发达了肯定忘不了各位的。
虽然听不懂,但赵吉还是得跟人家交流,让人家知道他现在需要帮助,而且不是坏人。
“你好,你好,我受伤了,能不能帮帮我?”赵吉不死心的还是想试试,因此他对着对面的管事求助道。
詹姆拉也愣住了,他刚才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完话后,他就发现对面的年轻人一脸的迷惑状,那股迷糊劲儿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结果对面的年轻人一开口,就是一种没听过的语言。他大概明白过来,原来是外地人啊,所以听不懂他的话。而且说不准连本国人都不是,是从远方国度来的旅人或者迁移民,毕竟他所在的这个边疆国度也不大,他曾听贵族大人们说起过,他们整个国家都是说一种语言的。
帝国的居民语。
因为整个王国大都是从帝国迁徙来的贫民们组成的一个年轻国家。
詹姆拉背后的驴车上的两人也听到了赵吉说的话,同样一脸惊异的窃窃私语起来。
考虑了一会儿后,既然这个年轻人看着没有危险,詹姆拉决定对眼前的落难人施以援助,这种援助成本很小,但之后的收益总是可观的。
“都别窃窃私语了!取点喝的饮水来,罐子里的清水和药膏还有干净的扎布都给我拿一点过来。”詹姆拉转头对身后的手下吩咐道。
“好的,头儿。”驴车上身着披风的驭手回应道。然后这位驭手站起来转身打开了座位底下的储藏箱,从中取出了小罐的药膏和扎布,他又对第二辆车上的驭手讨要清水和喝的水,又小声的对和他同坐的农夫说道:“我下去了,你惊醒着点,注意四周。”农夫握紧手中的农具跟着点点头。
趁手下准备东西的时候,詹姆拉先做点简单的交流,他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不会说帝国语的外国人做简单的交流,他拍拍胸口说道:“詹姆拉,库伦-詹姆拉-沃尔。”然后用手指指对方,示意赵吉自己介绍一下自己名字。
赵吉明白,他也拍拍自己的胸口说道:“赵吉,赵-吉。”
“乔-基尔?”詹姆拉重复道。
“啊?”赵吉又蒙了,你这人怎么胡乱给人起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