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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第六十七章户部税了户部……第六十七章户部税了户部……

  朱允炆通过家宴易封国,将辽王封地改为松江府,将珉王封地改为宁波府,但两王毕竟一直没有去松江、宁波就藩,所以两王在广宁府、云南府的封地,实质上还是存在。

  朝堂田争之事已到了末尾,都察院、刑部的一些人不是认为皇室也占地,不整顿皇室田争,便不能以身作则处理士绅田争吗?

  那皇室就处理给你看!

  削藩王收回田产,均田佃农、自耕农,看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解缙十分清楚,朱允炆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土地,盯着田争。

  既然皇上打算用“辽王、珉王”当土鸡,准备来两刀,警告那些死脑筋的猴子,那自己作为臣子,最应该做的,便是给皇上递去一把锋利的刀。

  朱允炆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朝堂的喧杂逐渐消退。

  “臣反对!”

  茹瑺连忙跳出来,喊道:“辽、珉二王所研医用纱布、酒精,有大功于士兵、于大明社稷有功,不应因祖制之名,苛责过甚!”

  “臣附议解阁臣之言。”

  郁新出班。

  张紞跟了出来,言道:“臣也附议解阁臣之言,以藩王之身份行商,不符祖制,且藩王身份尊贵,商人必行巴结,腐贪横行,恐难避免,若藩王财重,岂不危害国本?”

  茹瑺有些着急,这些人万一削藩,难道就不担心辽、珉二王反扑吗?若他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撂挑子不干了,兵部向哪里找医用纱布与酒精去。

  眼下马上进入二月,距离七月之秋,只有五个月而已。

  除去路上运输时间,能留给兵部与前线的,最多不过两个月!

  一旦在鞑子秋高马肥的时候,这些医用纱布、酒精不能送抵前线,那将意味着今年兵部采买,没多少价值可言。

  毕竟,北方前线才是伤病最多的地方,也是最需要这批军备的地方!

  茹瑺面带忧虑,高声喊道:“臣认为,祖制虽重,但江山社稷、士兵生死,亦重!恳请皇上,为大明两百万士卒,开恩二王!”

  朱允炆为难的看着一众官员,叹息道:“此事,难办啊。”

  解缙笑了起来,说道:“皇上,臣认为,辽、珉二王违背祖制,应削其藩位,但念在二王有功于社稷,可保其藩位,一应俸禄不改,为表惩罚,可收回二王封地。”

  众大臣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景清更是有些震惊,平日里和气的解缙,就是一个屠夫啊,脸上带着笑容,就对二王下刀子了,话说得好听,保留藩位,俸禄不改,但没了封地,他们还算什么藩王?

  藩是属地,是封国之意,你把地都收走了,这两位藩王,只能是闲散王爷了。

  朱允炆看向朱植、朱耿,问道:“两位王叔,有何话说?”

  朱植与朱耿对视一眼,朱植肃然道:“皇上,臣与珉王愿为大明兵卒做点事,如今在京师,本便无法打理封地事宜,臣愿献上封地,请皇上恩准臣为国从商!”

  “臣也愿献上封地!”

  朱耿连忙说道。

  朱允炆脸色平静地看着二王,劝道:“封地乃是太祖所定,朕如何能收回……”

  朱植与朱耿齐声喊道:“臣意已决。”

  朱允炆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说道:“辽、珉二王为国从商,其忠心可嘉,虽违祖制在前,但献封地在后,功过相抵。既二王想要为国从商,那朕便为你们开一次先例!只望二王谨记初心,行商为国,为非私利!”

  “谢皇上恩典!臣必不敢忘。”

  朱植、朱耿跪拜。

  左都御史景清等一众大臣还没反应过来,这三言两语,就收回了辽、珉二王封地?

  还让其成为了皇商?

  再看朱植、朱耿,竟一点怨言都没有,感情那两万多亩土地,不是他家的?

  朱允炆严肃地说道:“藩王从商,乃为大明先例。既如此,不能以寻常商法视之,这样吧,便暂时拟定十五税一吧,所收税款,补贴国库。另外,医用纱布、酒精当为军需,希望二王与兵部、户部、内阁重新厘定价款,莫要贪心。”

  户部黄子澄嘴角一颤,十五税一,直接将商税加了一倍啊,按理说,户部可以收取更多税银,应该是高兴的,可问题是,户部不仅是收税的,还是交易方啊……

  户部拿钱买二王的东西,看似是二王缴纳税银,可这些钱,二王不会自己承担,会分摊到医用纱布与酒精里面,到头来,还是户部掏这笔税银。

  这算什么?

  户部税了户部?

  “臣恳请皇上,旁听此次议价。”

  黄子澄担心二王乱起价,而且一两银子一木匣的价码,实在是高,兵部想要大量采购,户部也未必有那么多钱粮拨付。

  唯一可行的,便是在交易上做文章。

  朱允炆点了点头,答应道:“此事关系重大,既如此,那朕便旁听一次,定在谨身殿议价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朝臣再弹劾两王已没有了任何意义。

  人家封地都不要了,现在就一个光秃秃的藩王头衔,你总不能把他们的俸禄也弹没了吧?何况别人是有贡献的,说不得日后家里也备用一些医用纱布与酒精,谁家孩子没受过伤。

  户部、兵部都没意见,大家也便恭送皇上,万岁万万岁了。

  谨身殿。

  内阁解缙,户部黄子澄,兵部茹瑺、刘儁,四人坐东,朱植、朱耿坐西,朱允炆坐在北面喝着茶旁听。

  茹瑺看着拿着冷馒头装寒酸的二王,皱了皱眉,说道:“两位王爷,朝廷采买已成定局,两府之困已不是问题。只是这一匣价钱方面,还请让利一些,一两一木匣,实乃天价,不利采买,也无法广惠全军啊。”

  朱植咬了一口馒头,硌牙,但还是装作享受地吃着,顺着酒水,下了肚,说道:“茹大人,不是我们不愿降价。皇上在这里,本王便与各位交给底,每织造一匣,仅耗费便是七钱银子,分出二钱银子供应两府日常,所图利不过一钱。一两,已是最低。”

  “一木匣便是一钱利,若十万匣,便是万两利,还不够多吗?”

  刘儁问道。

  朱植摇了摇头,叹息道:“且不说兵部要不要得了十万匣,便说制备十万匣,依当下两府人力,只耗费时间,便需一年,一年一万两,本王与珉王均分,一人一月摊不到五百两,不够宴请一次文工团花销,更不要想去轻烟楼了。刘侍郎,这笔生意,交给你来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