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脸色一变,深深呼吸,吐了一口浊气,双手平举,浑身灵气大放,左手虚托着一个寒气凝结成的白色光球,右手上的火焰则跳跃着化为了一独角怪兽的形象。
“破!”
双手同时推出,寒气光球与火焰怪兽向着阴魂杀了过去,然而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突然金光耀眼,顾风骇然抬起头来,只见一长宽皆有数丈的巨大金砖,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像他砸了下来。
躲已经来不及了!
除非会瞬移之术,但区区筑基期修士自然不可能拥有如此逆天神通,但顾风与人争斗的经验也极其丰富,临危不乱,在储物袋上一拍,一件锦帕模样的灵器被他祭了起来。
在头顶滴溜溜一转,放射出一层黄色的光彩。
刺啦……
金砖压下,触到黄光之后下落之势顿时变缓,但依然一寸一寸的往下压。
锦帕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来,顾风脸色难看的打出一道法诀,可却依然无法挽回颓势……
不得以,他只好身形一晃,遁光飞了出去,少了他法力的支持,那锦帕发出一声哀鸣,竟四分五裂,黄色光罩消失,金砖轰然落下,将一座小山的山尖,整个砸得崩塌。
顾风的脸上充满了痛惜之色,防御属性的灵器本来就少,这锦帕他得之不易,没想到今天一战,竟然毁在了这里。
事不可为。他地心中。已经萌生了退意。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哀鸣之声。凄厉以极。顾风心中一惊。不能置信地转过头去。难道……
然而入目地却是最坏地结果。只见林轩身体周围地鬼雾已经散去。他双手交叠。捧于胸前。掌心之上。灵气环绕。虚托着一龙眼大小地珠子。
林轩口中念念有词。吐出晦涩难懂地咒语。然后双手在胸前不停地结着法印。带起一大片诡异而美丽地虚影。
“这是……”
看着那晶莹剔透。火红锃亮地宝珠。顾风地脸上满是惊疑之色。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脱口惊呼了出来:“古宝。你居然拥有古宝?”
“哼?”林轩冷哼一声,心中倒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对方的见识如此广博,要知道筑基境界的修士,能够认识此物的着实不多。
见林轩没有否认。顾风感觉心就像被狠狠的揪紧了,这种上古修士遗留下来地宝物,大部分都被元婴期老怪占为己有,凝丹期修士中也仅有极少数拥有,没想到对方……
虽然以他的修为,肯定不能发挥出古宝的全部神通,但即使是不分威能,也远非灵器可比,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
林轩冷冷的瞅了他一眼。张开口,冲玄火神珠吐了一口精气,轻叱一声:“去!”
那宝珠滴溜溜一转之后,就飞到了银的上空,一层红光至洒落下来,将银与天澜鸟全都包裹在了里面。
被玄火神珠的光韵覆盖以后,天澜鸟显得惊恐不已,哀鸣着想要冲出去,然而在鬼雾和银的双重禁锢下。却有心无力。
“收!”
林轩伸出右手,隔空虚点了两下,从那玄火神珠中,射出一拇指粗细的红色光柱,没入天澜鸟的额头。
天澜鸟哀鸣一声,整个躯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只见身上的灵气与火焰,顺着那红色光柱,向着玄火神珠流去。
“吞噬精魂。这古宝竟然在蚕食天澜鸟的魂魄。”顾风地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天澜鸟的身影就逐渐淡了下去,与之相反。玄火神珠则更加的火红透亮,灵气逼人。
伴随着最后一声不甘的哀鸣,天澜鸟的魂魄已经完全被古宝吸收。
顾风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毒,身形一转,化为一道惊虹,向着远处飞走。
“都这时候,还想逃吗,道友将命留下吧!”林轩冷笑着一挥手,那银分解为万千剑丝,重新凝结在一起。
水云子母剑在一片耀眼的蓝光中恢复了本体。
“去!”
林轩伸手一指,七剑练成一线,望着顾风的遁光追了过去。
然后林轩体表地灵气,也化为了一片红霞,将他包裹,与玄火神珠合二为一,破空追了过去。
古宝的御空速度,自然远非灵器可比,很快,林轩就看见了正被水云子母剑围住的修士。
虽然没有主人指挥,但七柄飞剑经过林轩精心培养后,通灵以极,上下飞舞,硬是拦住了顾风的去路。
顾风脸上阴云遍布,正手掐法诀想要强行冲出,这时,一阵叹息从后面传来。
顾风仿佛被毒蜂蛰了一下,浑身一颤,动作瞬间凝滞了,缓缓的转过头,林轩的脸上满是怜悯之色:“我与道友无冤无仇,谁让你非要阻我去路,以至于自寻死路。”
“无冤无仇,小魔头,我与你……”顾风面容扭曲,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要择人而噬。
林轩叹了口气,知道他如今还是将自己当做极恶魔尊的弟子,但事到如今,揭穿与否已经没有关系,不管自己是被错认为的极魔少主也好,还是灵药山下一任掌门也罢,破坏了泉眼,就都是天目派不共戴天之敌。
林轩自然不会愚蠢到放他回去。
既然发现了自己地行踪,那就只有一个字----死!
冲着身前的玄火神珠吹了口气,五六道火焰从里面冒了出来,离开珠子以后,一个盘旋,化为了火蛇昂首吐芯的向着顾风扑了过去。
同时一点指,那七柄飞剑也化为漫天的光影,向着对手狂刺。
如此犀利的攻击,便是凝丹期,想要接下来,恐怕也要手忙脚乱一番,更别说对方仅仅是筑基期的修士。
顾风一声惨呼,原本他想要用冰属性的法诀,将火蛇冻住,然而结果却是半截手臂被烧为灰烬了。
由古宝所释放出来的火焰,岂同等闲,威力惊人至极,远非刚才天澜鸟的妖火可比。
顾风剧痛之下,心神一分,水云子母剑与剩下地火蛇顿时乘虚而入,先是取下了他地头颅,然后尸体也被化为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