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和我们合作，或者是死。”
大当家满脸惆怅与失落，迟疑了半饷后抬头看向白晨：“你当真可以炼制碧波剑？”
“当然，你觉得我会无缘无故的毁掉一件开天至宝吗？”
大当家想了很久，他也觉得不合理，虽说碧波剑只是那件开天至宝的一部分，而且不是核心部分。
可是少了碧波剑，那么开天至宝也将不再是开天至宝，至少不会是完美的开天至宝。
所以常理来说，对方不可能贸然毁掉开天至宝。
白晨和荒道人都在等着大当家的答复，他们没有急着催促他做出决定。
而他们也相信，大当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我可以先将本体的宝藏信息告诉你们，不过你们要保证，那件开天至宝是我的。”大当家说道。
白晨看了眼荒道人：“你觉得呢？”
“我首先想知道的是，千面大盗的宝藏到底有多少，如果只是蚊子肉，恐怕是无法满足我的，更何况，你还要分走大头。”
“本体的宝藏藏在卓玛之地，禁忌的国度。”
“卓玛之地是什么地方？”白晨问道。
“卓玛之地是我们修士对那个地方的音译，如果按照当地土著的解释，就是道的禁区，那里的土著都是无法修炼的凡人，用古老的方式修炼肉身，最强也不过筑基，而外界的修士进入其中，那么所有的神通、法术、法宝，乃至道都会消失，哪怕是如你我这般的半圣境界，只要进入其中，也会沦为凡人。”
“那如果是个专修肉身强度的修士进入其中，应该可以在那里称霸吧？”
“不行，不管进入的修士是多强横的肉身，只要踏入卓玛之地，都无法再保持肉身的强度，甚至肉身会直接支离破碎，没有道的巩固，没有真元法力的维持，强大的肉身根本就无法平衡，这也导致那个区域成了修士的禁忌，没有修士愿意进入其中。”
“那就是说，那里根本就无人能进去？”
“我也很怀疑，千面大盗会把宝藏藏在里面？他是怎么带进去的？他如果需要，又怎么拿出来？”
“不用怀疑，这世上也许其他修士做不到，可是他可以做到，因为他能够不断的催生出新的分身，不具备修为的分身，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对本体来说，数量永远不是问题。”
“你提供的信息毫无用途，即便我们知道了宝藏的下落，恐怕也拿不到吧，只要在卓玛之地内，我们就束手无策。”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大当家说道。
“什么办法？”
“本体在藏宝的地方，留下了一支十万人的军队，全部都是他的分身。”
“这就更无能为力了吧，我们即便能够进入卓玛之地，可是我们变成凡人，根本就敌不过十万人的军队。”
不得不说，这世界的奇妙，在外面荒道人强横无匹，可是如果进入卓玛之地，却要接受着弱者的身份。
“不，恰恰相反，那支军队正是你我的机会。”
“什么机会？”
“他们与我一样，都试图摆脱本体的控制。”
“那就是说，他们会帮我们？”
“如果我的计划能够成功，如果我能够帮他们摆脱本体的控制，他们就会听命于我。”
“那么你的计划呢？”
问到这个问题，大当家就闭口不言了。
哪怕是至此，大当家依然对白晨与荒道人保持着警惕。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何不如爽快一点。”荒道人笑道。
“你们可听说过溟惑？”
“溟惑？开天至宝的名字？没听说过，你呢？”荒道人看向白晨。
“没听说过。”
“果然，你们都不知道，世间第一个开天至宝，其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太古更久远的时代，乃是妖族最为强盛的时代所遗留下来的开天至宝，我们人族解开开天至宝的秘密，也不过是在上古时代，距今不过三千万年，可是在妖族时代，开天至宝就已经被发现，并且被使用，不过妖族所统治的时代里，所发现的开天碎片寥寥无几，而在妖族与人族争斗的年代里，开天至宝也多被毁掉，而后开天碎片又被重新炼制成人族的至宝，可是只有一件妖族的开天至宝被遗留下来，那就是溟惑，当时的人族不是不想毁掉溟惑，可是他们却毁不掉。”
“因为这件开天至宝和其他的开天至宝不一样，是吧？”白晨笑道。
“白晨，你先前就说过这件开天至宝与其他开天至宝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其他的开天至宝是炼制之后会发挥出无与伦比的威力，而开天碎片本身是不具备太强大的威力的，可是这件溟惑不一样，强大的是开天碎片本身，而开天至宝本身，不是增加碎片的道，而是成为碎片的囚笼，压制碎片的力量。”
“没错，人族的胜利者不敢毁掉溟惑，因为毁掉溟惑，就意味着完全的释放开天碎片的道，据说如果毁掉溟惑的话，那么人族与妖族的局势将会瞬间颠倒过来。”
“就算毁不掉，那么不毁掉就是了，再怎么说也是开天至宝，虽然是妖族的开天至宝，可是落入人族手中，人族直接使用就是了，还是说人族用不了吗？”
“不，人族可以用，可是却不敢用，因为这件开天至宝的威力太强了，溟惑具有着颠覆一切的力量，放在任何一个人手中都让其他人无法安心，所以人族的那些领袖在商议后，最终决定，将溟惑彻底的拆卸掉，一共分成了四分，分散在人族那些领袖的手中，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领袖早已陨落，而后人也早已遗忘了溟惑。”
“那么碧波剑就是溟惑的一部分？”
“是。”
“溟惑到底代表着什么道？”
“真与幻，能够扭曲与改变现实的道。”
“也只有改变现实的道，才能够让你斩断与千面大盗的联系。”白晨点点头道。
“我开始对溟惑产生兴趣了，如果得到溟惑的话，那是不是就相当于无敌一般的存在了？”
“再强大的开天至宝，也无法让你做到无敌，不信你拿着溟惑和我打一场，保准让你满地找牙。”
“你们说过，溟惑归我，宝藏归你们的。”大当家警惕的看着两人。
“那么溟惑的其他部分在哪里？”
“白鹿城城主白鹿，他的手上有一部分，他是妖族与人族的混血，身份相当特殊，而那部分也是他祖传的，如果说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知晓溟惑的秘密，他是最有可能的，不过我也不确定他是否知道。”
“他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
“他是妖族最后一个妖皇，九色鹿大皇的后裔，而他的身上还流淌着另外一个霸主，第二位成就万世之尊的血脉。”
“第二魔？”
“没错，所以即便知晓他手中有溟惑的一部分，可是我也没打算强取，哪怕天尊不会干涉下界之事，也难保会激怒天尊。”
荒道人听到这里，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如果仅仅只是白鹿的话，他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身边还站着白晨。
可是，如果这件事涉及到第二魔的话，那么他就不得不慎重对待了。
“你不是最喜欢与人交易吗，与他交易就是了。”白晨说道。
“如果白鹿不知道溟惑，那么倒也简单，怕就怕白鹿知道事情真相，到时候想要通过交易得手，就没那么容易了。”荒道人看向大当家：“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在白鹿城制造一场混乱，伺机窃取白鹿的宝物。”
“算了吧，这种事瞒得过白鹿，却未必瞒得过第二魔，如果第二魔有意插手的话，到时候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是骄傲如荒道人这般，也不敢去面对一个万世之尊的怒火。
那是绝对没有任何胜算的，毕竟天尊是已经完成了超脱的存在，虽然只差了半步，这半步却是鸿沟天堑一般无法逾越。
古往今来，亿万寻仙问道之人，能够完成超脱的也不过区区三人而已，可想而知，踏出最后一步又有多艰巨。
可是天尊，也代表着绝对的力量，绝对的权威。
没有任何人能够挑衅天尊，任何胆敢挑衅的人，恐怕连白骨都留不下。
天尊基本上不干涉下界，可是不代表完全的不干涉。
偶尔的时候，天尊还是会现身或者施威，只不过次数极其稀少罢了。
“溟惑其他部分在哪里？”荒道人打算，先找到其他部分再说。
大当家看了眼荒道人，抿嘴不言。
“阁下，你现在隐瞒有什么意义？哪怕你找到其他三个部分，可是碧波剑只有白晨能够炼制，没有碧波剑，那么就是不完整的溟惑，所以我们还是坦诚一些的好。”
“我已经说的很多了，还把本体的宝藏信息也告诉你们了，可是你们却始终没有给我保证，让我如何相信你们？如何与你们合作？”